科幻迷们心目中的古典意义上的科幻仍能够吸引大众读者,我们的世界中的美仍能够被这个新时代所感受到,我们并不是一群孤独的怪人,如果说我们是孩子,那也是一群“正常的儿童”,一个纲领,无论多么过时,也不能断言它失去了活力。 ——刘慈欣
任何时代都需要面壁者,用他们的理性找到人类前行的密钥,用他们的冷静推动数学规律的进一步普及。科幻界有刘慈欣这样的面壁者是中国人的幸运,歌者最后的叹息也会让爬虫思考:我们将走向哪里? ——罗金海
从小妈妈就常常给我强调阅读的重要性,自我识字起就给我买各种读物。
为了培养我对阅读的兴趣,妈妈常常让我根据自己的喜好挑选书籍,我的兴趣果然被逐步提起来了(唯一的弊端就是长大后依然按照自己的喜好看书,偏爱于小说一类,很少看有教育意义的书,例如乔布斯传,小岛经济学等)。
一直以来,我都是比较喜欢偏文艺的小说,偶尔也会看一些烧脑悬疑。但科幻小说是我从未提起过兴趣的,在我心里,它被划分为冷门。
妈妈曾给我买过一套刘慈欣的科幻故事集,那时的我秉持着买回来的书就要看的原则浏览了一遍,稀里糊涂的就看完了,也没在脑海里留下什么概念,自然提不起什么兴趣。
直到最近有隔壁的一个妹妹来找我借走了这套书,我才想起了这套被我遗忘到了角落的故事。
书被还回来后,我突然对这个科幻故事集燃起了一股兴趣,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翻开书后我才发现,对这套书的内容我竟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了。
自那我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一头扎进了大刘一点一点构建出的、属于他的宇宙。
大刘的文字是冷冰冰的、机械的,没有现代主流文学的那种诗意的美。然而不用诗意的文字也可以展现出世界的美,宇宙的美。大流无限接近的零度理性,摒弃“善恶论”,信奉“丛林法则”,欣赏机械文明齿轮咬合。什么爱恨情仇,道德文明,不过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尘埃和慧尾。
就像《朝闻道》里对绝对真理的向往,从中便能看到大刘的“铁石心肠”,一个个科学家面对真理的诱惑,不但可以抛家弃子,甚至不惜以生命作为交换。
这些违背传统价值只有反派大boss之类的才会做出的冷酷选择在刘慈欣的作品里,竟成为理所当然。
科幻是宏观叙事,光年尺度下的宇宙审美,大家关注的是一个族群的命运,是一个星系的发展,是统一的数学规律本身。在他们心中,个体已经被族群所代替,族群就是个体。
大刘也并不缺乏对微观的描写,他爱好粒子流的运行,电脑的虚拟运算,数理逻辑的线性辩证星球毁灭后的末日描绘。
大刘甚至会在小说中融入一些自己对于一些未解之谜的猜想,例如恐龙的灭绝。
科幻和艺术是从两个不同角度揭示世界,科幻一直在简化现实,而艺术则强化细节,前者是抽象过程,后者是具体过程。科幻视角追求唯一的太阳,并动不动就把他干掉,艺术视角却从太阳里寻找诗意的想象。
要说刘慈欣最负盛名的巨作还是《三体》,他写的最好的地方是用三维视角对四维空间的全景式描绘,从翘曲的空间如何一点点进入。
他从容地直达理性与荒诞的终点,一千万年的时间坐标被他一笔带过:情人的相约则被粗暴的摔到时间两岸;刚刚建立的致命均衡立刻被无情的撕毁——从来没有什么和平与友爱,从来就没有救世主,每个文明都是森林里的猎手,每个文明也都是猎物——难免有些读者抱怨作者的冷酷无情,但在大刘笔下的,常常超脱一切的冷冰冰的数学视角。
任何时代都需要面壁者,用他们的理性找到人类前行的密钥,用他们的冷静推动数学规律的进一步普及。歌者最后的叹息也会让爬虫思考:
我们将走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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