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水,哗哗啦啦流淌。
冬冻得久了,屋擔上会挂满冰棱,身子圆圆的,长长的,亮晶晶的,朝下的一端尖尖的。
水珠从尖上一滴滴掉下来,砸在地上的小水窝中,发出声声叮咚——叮咚的脆响,仿佛砸在耳膜上,砸得耳聪目明,耳悦睛亮,世界却清静得只剩下那一声声叮咚——叮咚。
接着听,它会一滴滴砸在心房上,心弦的震颤又把每个叮咚声符拉长扩散,使断续的叮咚声连接起来,象用丝线串起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珍珠,心似有了灵性,也透亮起来。
它会继续一滴滴敲进脑壳里,砸在脑海上,一下下砸出潜藏其中的魂魄,愚顽的脑袋也似开了窍,一片清明。
那是来自天上的声音,我第一次听到的时间流逝的声音,只是,那时嫌弃它——太慢了!
白车轴草一年蓬
百子莲
接着听——
小草们正在争分夺秒吐露芬芳,它们显然是比我更清晰地听到平凡的日子哗哗啦啦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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