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车往,人上人下,明明累了,可还要走着。有谁知道,你温柔的笑靥下是否隐藏了一个同样真诚的笑脸。
叔叔向来没有给微信的朋友改备注的习惯,可能是因为懒吧。所以每当朋友换个头像改个名字在回来联系我的时候,我常常会陷入这是谁的尴尬。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怎么变我都会认识她的。虽然她也经常换马甲,甚至换的比别人更加频繁,不过她换的都是一些灰色头像,把图放大了给人以满满压抑感觉的那种。
初识是还不懂人情世故,看到一个漂亮的姐姐用这样的头像,还以为她是一个阴暗冰冷难以让人接近的人。
现在想想,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不近人情的人啊。人们就算是有故事也全都留给了身后,人前还是一样的言笑晏晏,友好礼貌,甚至热情。
不知怎么,这样说起来还是有些心疼,可能是因为叔叔是一个有着圣母心的人儿吧,哈哈?
姐姐姓刘,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初次接触她的名字是寒假的时候,老爹为了防止我腐朽至死,给我找了一个相关实习的活计。而我代的,便是刘姐的班儿。
还记得我刚到单位的时候,那是把办公室陈主任给高兴的,拽着我一顿夸:“可算是把你盼来了,现在这单位啊,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才,一个顶我们这些上年纪的一群的。唉,这回也是,你刘姐的活儿可算是有着落了。”
唾沫星子一阵飞,我只能尴尬的陪着笑笑。其实我感觉她说的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嗯,可算逮着一个顶班的了。至于人才什么的,完全谈不上,叔叔可只是一个二流学校的本科生,自己的专业还没整明白呢,咋就成了人才?
顶多也就是个人,有身份——证的人。
主任说,你刘姐忙,这年底了事儿多就更忙了,可这活儿也不能没人干呀。诺,其他的就交给我们了,你就去给她忙忙电脑上的文字录入吧。
我说好,没事儿,只要您不认为我是在给添麻烦,什么工作都交给我就行。
这当然是客套的大话,实在的两眼一抹黑的我真的会做些啥?索性主任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转而交给我一个本子——刘姐的笔笔记本儿。
需要做什么,怎么做,上边都有,你自己看看本子就行了,不懂的再问我。主任一脸笑容的叮嘱。
姐姐是个认真的人,笔记简直可以用事无巨细来形容,完全的就像是一个新手教程。
这怕是一个旷班的老手吧?我不厚道的猜想。这活脱脱的就像是为给她做顶班的后来人准备的。
刘姐的工作并不难,甚至可以用简单的过分这几个字来形容。一个月写四篇工作汇报,每篇500字左右,格式内容都在“文件一”里安安静静的躺着,剩下的就是等待办公室临时交代下来的任务。
不过,对于我来说,交代任务?不可能的。用了一天的时间完成了这形式主义的工作。然后,我就开始了自己的扫雷生活。
从初级到高级,我感觉如果有人愿意花费个百八十万组织者扫雷比赛,我都可以厚颜无耻的去参加了。
就这样的三五天,可算见着了刘姐的庐山真面,那可是个漂亮的人儿。
“请问是我来错办公室了吗?”
牺牲了午睡时间抓紧在办公室玩手机的我,抬头一看,即使穿着羽绒服也遮不住美好身材的一个美女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啊?”我愣了愣,还以为是来查岗的同事,默默把手机扣在桌子上:“请问您找谁?”
美女笑了笑,指了指我面前的桌椅:“那貌似是我的位置。”
我一囧,正主来了?虽然也没有做什么,不过这样的撞见感觉还是挺不好意思。
刘姐倒是挺落落大方,顺势就坐在了我旁边,皱了皱眉头:“可惜了,没想到这个点办公室就有人了,少买了杯咖啡。你,要喝吗?”
我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是想让我喝的语气么,不过还是客客气气的谦逊的回了一句:“下次,你可以买三杯,一杯不够我喝的。”
“哈哈哈,新来的?”
“不,实习的,替你盯两天班。”
就这样,我们顺利的互相认识了。
“咦,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放长假了?”
“呃,理论上貌似是这样。”
感觉和她聊天总能让我不知所措并由衷的感叹她的脑洞大开。甚至给我一种她比都我还要年轻很多岁的感觉。并动不动就面红耳赤,内向的不知道该说啥,不像我平时的作风。
这大抵就是颜值的魅力吧。我私自为自己薄弱的定力感到悲哀,她总是几句话就让我感觉到害羞——一种在我的直观印象里只有小朋友和女生才会有的状态。
虽然这种状态我是相当的不喜欢,不过一想接下来可以和这样漂亮的姐姐一起工作,所有的一切还是可以容忍一个。
她想给自己放个长假的话,说的是真的。
“请假?”主任对这也很惊讶,“你不是刚回来吗?”
“是啊,不过还想出去转转。”刘姐的位置就在主任对面,话说得很随意,不过我听着总感觉有点萧索的味道。
“行吧。”主任皱了皱眉毛,虽然不满但终究也没有说些什么,“那下午你就指导指导小韩吧,看他有什么不懂的。我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年关将近的单位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工作,偶尔有也是一件两件的小事。相反大家忙的都是自己家的年货,年画,年前的清扫等等。当然,陪陪孩子和扫扫福字也是紧要的。而主任貌似就是为了回家陪孩子的。可是单位总得留个人来应对突发状况和电话。
这也是我被主任热情挽留到现在的缘由——帮忙站岗。
听主任话的意思,貌似这位刘姐下午就要陪着我一起恪守岗位了?与美女独处还是挺令人高兴的,我甚至都已经开始了在心里准备接下来聊天的内容。
“喂?”
没想到却听她打了一下午的电话。
不,应该是她被打了一下午的电话。
15点一过,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过来,男的,女的。虽然是不一样的人,不过内容都鸡儿差不多。
“呀,小刘啊,听说你回来了?来坐坐啊,今晚攒个场,你是主角。”
甚至有的哥哥妹妹都出来了,听的只令人掉鸡皮疙瘩。
我知道刘姐也是不耐烦的,每次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都会先把头埋在桌子上几秒钟在拿起。甚至委婉的催促对方先把电话挂断。
后来,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不接不可以么?”
姐姐对我突然的蹦出来的话愣了愣,不过还是笑着说:
“人总得要生活啊,这是生活的圈子。”
我沉默了,她现在的笑容和刚进办公室的时候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那天下班,是刘姐把我送回的家,她说我们顺路而且一个人走也没意思,不如一起吧。
生活的喧嚣和一个人其实并不冲突。我客套了一下就同意了。
下车的时候,她目送我离开,我们挥手致别。
她还是去了那个一直自称哥哥的酒鬼那儿,那个人一直说:“你不想哥哥吗,可是哥哥想你了啊,再不来我可就去接你啦。”
她看上去很累,可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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