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从厦门回深圳,在深圳北见到这样一幕: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太拿着地铁卡,不知道如果通过眼前的闸机,年轻的男子(应该是她的儿子)用各种方式费力地引导。另一边,她的老伴儿已经过来,一面“讥笑”老太不如自己聪明厉害,一面又焦急地告诉自己的老伴儿怎样按照他刚刚成功的方式通过地铁口。
我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下这一幕,心里也想起去年父亲母亲来深圳的情景。
去年五一,三十多的大姐结婚,嫁到离家很远很远的江西赣州,母亲既开心又担心。父亲和母亲从岳阳先来深圳,然后再去赣州,这是父亲第一次来深圳,母亲是第二次。我和木姑娘到深圳北接他们,深圳太大,比岳阳的高铁站大太多,下了车给我打电话,他们描述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和木姑娘花了不少才与他们碰面。
进地铁,我让木姑娘带着母亲,我带着父亲。母亲之前去北京,坐过地铁,知道怎么通过闸机,父亲是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快六十岁的农民,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在这里一点儿都不管用。我在前面给他示范,告诉他如何操作,父亲刷开闸机,用很快的速度冲过,怕被闸机夹到,母亲在一旁笑出声。
在地铁里,人太多,没有座位。我和木姑娘还是分别带着父亲母亲,挤在人堆里。一路上,父亲问了我两个问题我:
“上班的时候也这么多人吗?”
“嗯,还多点!”
“上班过去要多久?”
“个把小时咯!”
剩下的时间,我们各自沉默,父亲看着人群,有些累。
到坪洲站,人太多,乘客完全下车需要不少时间,父亲正要下,车门关了。父亲着急了,赶忙用手掰着车门,使出很大的力气试图不让车门合上,我在外面想要让他松开,他似乎并没有听到。车门终究开了,父亲下来,平时沉稳的他,惊魂未定的样子。
深圳,有很多像我和那个青年人一样,来自农村,父母一辈子在老家,极少到自己子女工作的大城市。对于他们来说,这里是好地方,但是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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