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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会结束后，凌峰去茶水间倒了一杯温开水，喝了一大口，想给自己压压惊。刚回到办公室，人力资源中心总经理便过来，叫他一起到“女魔头”办公室。凌峰感觉到“女魔头”是真生气了，恨死自己刚才的冲动了。
走进“女魔头”办公室，“女魔头”正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一只水杯，示意凌峰和人力总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凌峰马上表态度：“张总，真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女魔头”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看着凌峰：“如果你把业绩做好了，可以对我大声说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你们的业绩并没有上来，知道原因吗？”
凌峰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等着“女魔头”发话。她看了一眼人力总，说：“今天你做个见证，凌峰下个月业绩依然不达标就降职吧！”
人力总点点头：“好的，张总！我们认真做好业绩考核。”说罢，稍稍弯腰示意，拉着凌峰走了。
今天是第二个月的最后一天，是“女魔头”检查凌峰团队月度业绩的最后一天。
凌峰来了个大早，从停车场走向电梯。叮！电梯停住，门打开。凌峰迈进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有人在外面按开了电梯。出现在凌峰面前的是“女魔头”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把凌峰冷得直哆嗦。
凌峰马上挤出一脸笑：“张总早！”
张莹微微点头，没有表情，也许应该说是表情依旧是那么冷。
凌峰已经给自己做过千万遍心理建设了，也难以形成当下的糟糕心情。他心想：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性，越是不想见到的人就越会遇见，越是不想看到的事就越会发生。
电梯到达办公楼层，凌峰绅士地伸手示意“女魔头”先出电梯。“女魔头”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凌峰团队的业绩依然没有达标。
早会难得的平静，“女魔头”的脸色没有特别的难看，只是淡淡地回顾了这个月的业绩情况，分析了客户谈判的存在问题以及面对不同客户类型的应对策略。
凌峰心里越发觉得难受，还不如让“女魔头”狠狠地批评一顿，毕竟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剧情怎么能不按预期的发展呢？
晚上，凌峰躺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眠。他感到心里有一块大石头，把他压得闷闷的，那种闷的感觉顶住了喉咙，想要发泄，却无法言说。
不知过了多久，在清醒与迷糊之间，他再次看到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那白裙飘飘的女子依然背对着他站在前方湖边的草地上。风吹起的白裙上，凌峰似乎看到了丝线刺绣的花型图案，像一朵朵绽放的水仙。
这一次，凌峰竟然觉得自己有点迷恋这个梦幻的情景，他想停留在梦境之中，好想走过去看看这女子的模样。当他想迈开腿向前走，却突然被一股清醒的力量拉回到现实世界，而自己还躺在床上，心里的大石头还在，喉咙还是感觉被顶住。
这样过去一周，“女魔头”每天都不愠不火，凌峰实在按捺不住了，一天天都在寻思着“女魔头”那句“业绩依然不达标就降职”。
这天中午，凌峰在员工餐厅用餐，无意间听到总部的同事谈起某区域公司总监刚离职了，不知道谁会被调到这个区域公司。
凌峰心想，与其等着“女魔头”对自己动手，不如自己知趣地先自行了断。他再三思索后，主动找到人力总，提交了一份调岗申请表。
人力总拿着调岗申请表去找“女魔头”，之后过来找凌峰，表示同意他的个人决定，让他做好交接工作。
凌峰苦笑，所谓的交接，就是向“女魔头”汇报完所有客户的进展，把资料移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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