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还待在姐姐家。碰巧有年戏出演,于是一家大大小小一起奔赴戏场。
平地上凸起的戏台,在墨绿色的帐篷下稍显简陋,但旁边乐器演奏师傅鲜亮的红色衣服倒是有满满的年味。阳光是昏黄的光晕,没有一丝温度,风吹过面颊让人瑟缩着,并不能舒展,但仍然挡不住乡人的热情。戏台下面老,中,青,少都集会在此,冷风中是阻挡不了的热情。
其实,自打记事起,对台上上演的戏曲并无过多的了解,就如这日子一般,看着光阴从东到西的游移,分秒间并不留意,而一天就见了底。台上红粉披挂,莲步慢移,緧须长袍里,红白脸面的汉子在呜呀呀的呐喊中,在顿挫的鼓点里演绎出一幕幕经年如是的曲目,台下的听者尽管仰头,不知是否在冷风中,在日渐老迈的年岁里打发了了寂寞?
农村的文化活动一直偏少,除了这每年沿袭下来的固定月份的戏会,剩下就屈指可数。在家乡,从农历二月开始,一直往下走,每个月都有,繁盛的时候一个会场上会有两台,互相对峙,一叫高下。可惜,这种场面现在并不多见。赚钱的热情带走了大部分的年轻人,远离家乡,分散各处追寻他们想要的生活,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再从四面八方再次汇集而来,一年年重复上演。
这里面的人事分离并不想多去续述,细想,人的一辈子不都是在离合中体尝悲欢,在悲欢中积蓄力量,因有了力量而继续前行?
总以为人的行走都是在向外拓展一个个圈。对外的渴望,勇敢中的胆怯,尝试中的自我坚持,一点点地状大自己,探索自己,最后达到自我平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只不过藏匿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并不轻易示人。忧伤的人有沉静的力量,快乐的人有简单的执着,人与人交集间请多多珍重,因为相识是缘份,相离是缘分,不过由两人变成一人罢了,前途还是要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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