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简书荐书的活动中看到这本书就被“我们都是受困于时代的“囚鸟”——既渴望逃离,又踟蹰不前。”这句话吸引了,一句话明明看懂了,却来来回回的反复看。一个人的行为是会受到时代的限制,不管是当时所谓的“圣人”还是市井小民。
本书的作者冯内古特就像个捏面人一样,把一代人的历史写进小说中,把每一个人物都塑造的如此具体。《囚鸟》常被人们说是黑色幽默,但是我认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一本自传体小说,故事的主角是整个社会一代人。这种手法不得不说高明。
除此之外还要说说本书的译者董乐山:翻译家,作家,美国文化研究学者。生于浙江省宁波市。1946年冬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英国文学系。毕业后从事新闻工作。1950年后历任新华社参编部翻译、审稿,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英语教师。1957年被划为右派。文革后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研究生院美国系主任等职。
译作《第三帝国的兴亡》(合译)、《一九八四》、《西方人文主义的传统》、《西行漫记》等均有广泛影响。编有《英汉美国翻译社会知识辞典》。文革后出版有《译余废墨》等散文随笔集。有四卷本《董乐山文集》。哥哥董鼎山是中美文学交流杰出的使者。——来自百度百科
在看冯内古特的《囚鸟》一书时,总有个画面浮现眼前——冯内古特,一个留着蓬松胡子的和善老人,一边转动万花筒,一边朝你挤着眼睛!
是的,《囚鸟》就是冯内古特的万花筒。主人公瓦尔特·斯代布克就是万花筒里的镜子,他负责折射出周遭千奇百怪的人和他们所承载的历史瞬间(彩色纸片)。零零总总的瞬间最终拼出作者想让你看到的那些画面。
他给自己笼中鸟般怯懦求安的一生下了个非常精准的判词:
我从来没有拿我自己的生命,或者舒服的生活,为人类冒过风险。我真可耻。
《囚鸟》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幽默、讽刺,冯内古特与“马克·吐温”齐名的黑色幽默作家美誉,当之无愧。但要是加上他独有的哲思和幻想部分,甚至可能更胜一筹。
《囚鸟》一书在叙事手法上有点碎片化,有点像《裸体午餐》。倒不是那种神经兮兮的碎,是有清晰内在逻辑的碎。这种“碎”正好非常适合呈现万花筒彩色碎纸片的效果,绚烂繁华、变化无常。
而故事“小人物加大背景”的架构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阿甘正传》,只不过《阿甘正传》是一部平民奋斗史,阿甘代表智商不高却坚韧的成功者——笨鸟高飞,《囚鸟》则是一部精英堕落史,瓦尔特·斯代布克代表了阿甘的反面,高智商却随波逐流的失败者——为了鸟食,甘愿把自己关进囚笼。
我们都是受困于时代的“囚鸟”——既渴望逃离,又踟蹰不前。
一个黑色幽默作家,一部精英堕落史,也许有人会想当然的认为作者极尽挖苦与批判之能事。其实在《囚鸟》中,冯内古特有讽刺,尤其经常看到“哈佛毕业”这个梗,借以讽刺那些精英教育之下原本信誓旦旦要改变国家面貌的人,最终都走上了各式各样的,或贪婪或安逸,或狡诈或无能的人生。
但他的讽刺并不声嘶力竭,反而有几分优雅。他也并没有过多的苛责“鸟”们,倒是像一位洞察世事的慈祥老者,给了这些不能彻底做好人又没有坏透的“笼中鸟”们一声叹息与一份同情。
毕竟,又有多少人能真正逃离“时代”这个囚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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