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很多人读书时,心中或多或少藏着一个作家梦,随着阅历的加深,和谋生的需求,作家梦很快会清醒,文学只是点缀,当不得饭吃,为生存只得投入热腾腾的世俗生活。
我能将这个爱好进行到底,占了三大优势,一是我是女生。事实上,我的胞弟文学功底比我更好,他在初中时就已经在全市的作文现场大赛中摘得头筹,进入瑞中后,更有古体诗频频在校刊发表。因他是男生,需要承担更大更多的家庭责任,一切的感性都是不合时宜的,因此他听从老师和长辈的劝导,弃文从理,在理科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是女生,细腻敏感,感春悲秋都随性而为,文学的种子就像野草一样在心中繁茂地生长。二是家庭经济条件尚可,无论是父家还是夫家,我都不用为柴米油盐伤脑,从而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创作。第三个优势是我生长在林垟。坊间有言:瑞安出才子,林垟是才子窟。我在才子窟里长大,耳濡目染,身上浸染着水乡林垟的文脉,不知不觉中,林垟的气质就在身上刻下烙印。我的很多散文和小说都是以林垟为背景展开的。比如我写《高明传》时,很多的风土人情都是以当时林垟的社会风俗为模板。林垟给了我灵感和素材,是我写作的源头。
和很多热爱写作的朋友一样,求学期间,我的作文一直被当范文当众宣读。读师范时,我的文章开始变成铅字在全校传阅,也获过不少一等奖。
毕业工作后,文学幸运接踵而至。十九岁(1997年)第一次向瑞安报副刊投稿就被录用。那篇散文叫《开门》,它真的为我打开一扇文学大门。我的第一任编辑是马邦成老师,我永远不会忘记他谦和的笑容,以及对我写作的鼓励。那些年因为发稿量多,连续几年被瑞安报社评为积极通讯员或优秀通讯员。多次文章还在各类征文中获奖。
大概2000年的时候,瑞安报社还组织了一次泽雅山庄的采风活动,在那次活动中,我认识了当时在瑞安文坛很活跃的人物,这些人有些坚持了下来,有些人远离了文学,我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会回归的。就像温籍华人作家张翎和陈河,虽然出国了,有一段时间远离了文学,但当他们重拾文学梦时,归来已是大家。文学,净化心灵,救赎心灵。每当与文学为伍,心变得很安静,灵魂变得空灵轻盈。写作,让我遇见更好的自己。
2009年是我创作的转折期,我接触了报告文学,喜欢上了这种融真实性和文学性为一体的题材,它容纳了我更长更多表达的需求。在几个作品发表全国大型刊物之后,2013年我迎来挑战,与人合作,执笔书写长篇纪实文学《琵琶情——高明传》。历时三年,没有节假日,没有天伦之乐,我把所有的时间奉献给书中主人公高明。甚至除夕夜,万家团圆,烟花灿烂,我依然在键盘上指尖飞跃,戴着镣铐跳舞。我甚至想过,经历过炼狱般地煎熬后,一般的写作再苦也难不倒我。
2015年8月,《琵琶情--高明传》出版,迎来社会各界好评。
2016年5月,散文集《散在时光里》出版。
我想没有比出书更能告慰作者了。此后签约了《一代侨领李汝龙》的长篇传记写作,目前已完稿,即将出版。在创作长篇的间隙,我还利用碎片化时间创作散文和短篇小说,2017年10月,收到浙江省作协伸出的橄榄枝——省作协扶持新荷计划人才创作,要帮40周岁以下的青年作家出书,我的散文集《回溯》作为选题也被上报。
写作是苦的,是寂寞和孤独的,但我爱上这种寂寞和孤独,因为文学照亮生活,拓宽视野,让我看到更宽广的天地,我将在这条路上继续跋涉前行!
最后,感谢我的先生一直支持我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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