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今天是2020年12月6日,周日。
刚刚出门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的模样,回来后吃完了早餐,它便换了身套装,没到那种乌漆墨黑的程度,但也已经是灰不溜秋的怪样儿了。
孩子们休息,做饭一如既往地不用匆忙。昨儿睡眠的时间有点超乎寻常了,因而,现在的我便是精气神儿实实地足着呢!
前前后后,花掉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将微友刘献洛先生的连载纪实系列《背馍上学的那些年》认真地看了个遍。且没有弄明白的地方,又回头再阅读了一遍。
此系列大约在一万三千字吧,出生于陕西洛南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的刘献洛,估计在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岁数不大,文字里却充满着诸多的辛酸。反复浏览,看得我一脸愁云,满心悲凉。八十年代的陕南农村,咋会那般的萧条荒芜的呢?拜读过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也目睹过依此而改编的电视剧,那些场面以及那里的人与事好像皆于刘献洛的笔下呈现了,且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着。有些细节,抑或说,简直就是一个盗版。生于六十年代的我,可以说上学与吃饭乃至于穿衣都不曾经历过那种苦难。去过一趟陕西,路过两回陕南,表面上咋都看不出那些不尽人意的地方来的。作者所过往的一些日子,字里行间皆蕴藏着无限的饥饿、恐慌和迷茫。一位生活于大山里的父亲,不辞劳苦地养育着自己的儿女,在家庭遭遇了一连串的灾难之后,他始终没有放弃的,那就是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供娃读书。
读刘献洛的文字,那个孙少安时不时地浮现出来。这个刘献洛,甚至要比孙少安还要苦几分。一系列的叙说里,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那个“馍”字,无论是老父亲蒸馍烙馍,还是黑馍白馍;以及丢馍偷馍,还是被老鼠吃了以后,作者用刀切掉鼠嘴碰过的那一半,继续吃下另一半的那个馍馍,无不让读者为之而动容:没有妈的孩子,咋就这般命苦?生活于那个家庭里的孩子,咋就这般不待人见?表哥表妹的欺凌,堂哥同学的误解,好在于刘献洛的心里皆成了过眼烟云。
他终于从大山里走了出来,且走的还算稳当。于是,他也在心里贮存下了许多的美好。女同学的细心关照,老师的帮助鼓励,小表妹的楚楚眼神......所有的一切都让这个备受煎熬的少年有了另类的人生。
咱江苏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省份了,即使处于苏北,生活于苏北的我,也还是满满的幸福感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春风吹到那个穷乡僻壤时,刘献洛已经好几岁了。那是八十年代初吧,春风有点吹迟了。但他还算幸运,总算在不断欠学费的日子里熬了出来。与江苏有所不同,吃馍,我这个六十年底代出生的人,没到他那个程度。人越穷,吃得馍越黑,第一次听说,所以,好奇他写的这带“馍”的文字。反之,人越有办法,吃得馍就越白。其实也不一定,穷人也可以吃白馍,只是舍不得。从头读到尾,刘献洛好像始终都未吃到那雪白雪白的馍似的,直到高中毕业。
有几处描写,很是耐人寻味:
“我把馍布袋放在桌子上,他们就成群结队,共享美食。我把馍布袋挂在墙上,它们就飞檐走壁,扮演江洋大盗。我把馍布袋挂在空中,它们就沿着铁丝滑到口袋里。我把馍布袋塞到被窝里,它们也能循着气味钻到被窝里。最后,我实在是对它们无可奈何了,便把馍全部藏在锅里,焖在蜂窝煤炉子上,这样一来,我的馍便可幸免于难了。”
“记得那时候,对于被老鼠啃过的馍,我是万万舍不得扔掉的,可我又听说吃了会得鼠疫。于是,我便用刀把老鼠啃过的地方削掉,然后再入锅里焖热,便可放心大胆地下肚了。”
记得路遥先生在《平凡的世界》里面写道:“生活啊,生活!你有多少苦难,又有多少甘甜!天空不会永远阴暗,当乌云退尽的时候,蓝天上灿烂的阳光就会照亮大地。青草照样会鲜绿无比,花朵仍然会蓬勃开放。"
刘献洛先生说:“人这一生,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苦只能独自品尝,别人帮不了你,也无法替代。”
正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才在那吃得差,住得又差的日子里,有了一种“乐以忘忧,不改其乐”的心态。他不抱怨自己的父亲,仅记得老师的话:“父母能为你供吃供穿,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别不知足。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
也正是这种非常奇特的经历,演变成了一种非常“美好”的回忆。从而让刘献洛先生更加地珍惜今天物质丰盈的生活和来之不易的幸福,让他变得更加地坚韧,更加顽强地面对人生的风雨和挫折。
“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后面总有晴。”大学毕业四年后,他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工作十年后,他在南方一个小城买了车、买了房,而且还娶了一位善良贤德的菲律宾媳妇。
让我们祝福刘献洛:一生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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