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了,我没有如愿以偿去往没有冬天的城市。
北方的候鸟迁徙到这片南方的领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后悔,这里大概不是他们心中的南方之境,温暖的地方岁月悠然。
是的,说到爱,我开始爱很多事物,内心才不至于枯竭。枯置许久的书物拿起来重读,在缠绵悱恻的华丽诗篇里内心坍塌沦陷,又在气焰高昂的历史片段中拾起昭然之心。
我仍然爱着吉他的旋律,指尖磨蚀的厚重的茧老了,又长出新的,又老了,真有趣。
我仍然爱着插画,一株株地更换红色的玫瑰,枯了便换新,又看她们枯去,除去喜爱红色的嚣张热烈,我也喜欢新陈代谢的流转中,日子明目张胆的轮回,这样我一个人才不觉得了然无趣。
我唯独不爱生活。是了,哪怕是硬生生地割裂事物的联系,也饭了否认矛盾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联的辩证唯物主义的错误,也执意否认我热爱生活。
从前我觉得岁月滚烫,如一锅冒着热气翻腾着的水饺,咕噜噜煮着冒泡,或是一盘色泽鲜艳的牛肉,下酒吃极好。如今死气沉沉,我觉得它不过是一把干枯了发黄的草,一滩不再流动的腐朽了的水,一堆细碎的暗淡的不再燃烧的灰烬。我也开始放弃自我救赎。
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呢。不可以浑浑噩噩的度日子,不可以自甘堕落地走下去,不可以目标不明确地活下去么,都可以。
日光越来越暗,阴天快要把这座城市吞没,许久不见阳光了。有一天我忽然发现笑话并不好笑,段子写出来干瘪瘪地了无生机,彩色的东西刺眼得恶心,我终于觉得这像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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