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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当人类学家遇到多瓦悠人

阅读:当人类学家遇到多瓦悠人

作者: 白简凝 | 来源:发表于2016-08-13 23:23 被阅读62次
    我逛图书馆的时候,每次路过英国文学的书架时,看到这本书静站于架上,不免要叹息一声,这么好玩的书,居然没人借去看,好可惜啊。

      读这本书的大多时候,我都处于一种合不拢嘴的状态,并不时地发出一阵极不文雅的大笑。这是我半年来看过最好玩的一本书——《天真的人类学家》。

      自从有过一次五个月自我放逐式的旅行后,我对异域的风光和他者的不同生活方式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好奇。可惜世界之大,生涯有限,无法一一身临体验,只好在书中寻找。这本书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走进我的视野,未读完此书,我就惊呼原来人类学家才是真正的行者。

      人类学家对于我们普通人而言,是一个有些神秘的职业。他们利用职业之便,去到那些我们闻所未闻的地方,研究一些稀奇古怪,远离我们生活经验范围的人和事。

      喀麦隆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偶尔出现在新闻里的地理名词,而多瓦悠人更是为所未闻。在这本书里,跟随着人类学家的笔触,我得以窥见其中的一鳞半爪,像风吹起面纱,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已经乐得不可抑制。人类学家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本事,他们以他者的的身份和视角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以冷眼旁观的态度记录所见所闻的一切,不批评,不审判。甚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不幸、倒霉之事,也用研究的角度来看待,以幽默的方式来变现出来。这就是这本书常常让人捧腹大笑的原因。

      异文化的互相观感向来有趣,满足了我猎奇的心理。你的天空的晴朗吗是永恒的问候语。只要有啤酒的存在就能闻香而动神秘现身,同时又为一把红伞和铁床烦恼的酋长,永远随身携带折叠椅子的家伙,时刻为聘礼烦恼的马修,拗口难学的语言,精明的技术高超的祈雨酋长,神秘的、最终也未能窥探的割礼仪式、神奇的祈雨技术,难解的称谓,剪不断理还乱的债务关系,时间观念模糊约定的时间地点永远徒劳无功……人类学家在观察多瓦悠人。同时,多瓦悠人也在研究人类学家。两者的互动就带来有趣的感觉。人类学家洗澡惨遭围观,白色的皮肤惨遭怀疑,被幻化成到了晚上就会把白皮脱下来的“美女蛇”,只要开车进城,永远走漏消息,永远被拥挤上几十人还有动物,永远被吐一身,只要跟官员打交道,永远是一部长达几十天的连续剧。刚感叹家有小鸡初长成,遥想可以吃上鸡蛋的那天,却已被不吃鸡蛋的多瓦悠人送上断头台。想种多种蔬菜改善身体,却一不小心成为三千莴笋的主人,在人类学家被一只狒狒吻了胸部,又不得不带着一只猴子去看一场电影之时,我的笑声达到顶点……

      站在远处观望,种种异于常人的经历,不免让人觉得人类学家是一个浪漫的职业。其实不然,作者用幽默的方式,撕开了一角。没有水电,住在永远漏水的茅屋,食物的匮乏,跟蝙蝠、蚊子、老鼠、蛇、蝎子搏斗,甚至连山羊也来插上一脚,被磕得两颗门牙摇摇欲坠,初来乍到身患痢疾,腿部腐烂,生日当天病得九死一生,在大雨里痛哭流涕。还有身处陌生环境的那种无法摆脱的孤独。就算回到故乡,又因为在他处种种经历和习惯造成疏离,成为故乡的异乡人,刚刚调整过来,又得重新投入田野调查。永远在故乡与他乡之间游走。

      人类学家的田野调查,时时在摧残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即便是如此,可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这才是让人觉得惊奇的地方。虽然书中异域的习俗和人情,让人惊叹,可人类学家才是其中最神奇的灵魂。(201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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