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一股灼热迎面,太阳蒸腾着迷蒙的云雾,白亮的强光时而辐射八荒,时而被气化的雾气遮弥,辨不出天与云的色彩,只能以云层边缘白亮的光芒分辨轮廓。
七月流星,八月流火,暑日的火焰看样已烧起来了。
路旁的女贞早已过了花期,或因无人观赏,变得不修边幅,邋里邋遢起来。有的挂满蜘蛛网,蒙一层灰尘;有的铺满新生的黄叶;也有的肆意疯长,伸头露角,一副肆无忌惮的架势。
再入久违的小径,野草从砖缝里窜出老高,像新插的秧苗铺满脚下,足见人迹罕至。道旁的草木语无伦次地你拥我挤,横七竖八,不成体统。这次又见蜀葵,歪斜的细杆挂满干瘪或青色的种子,每株总有一朵绽开的花朵,猩红得如女人浓艳的口红,看上去有些凄惨,似乎拼尽最后一丝美丽依依惜别。
槐荫深处传来一声蝉鸣,些许亲切,盛夏熟悉的标志已多年未曾闻听了。
步入槐荫浓郁的幽径,凉风拂面,顿觉清爽。酷暑虽骄横,总有幽静的去处,别无他求,一丝凉风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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