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仰望星空

文/紫芋湾

图片来自网络

      看了流星雨的视频短片，我才敢确定，自己曾真正看过流星雨。

      那是高三时，和好友夏玲凌晨两点爬上屋顶看过的狮子座流星雨。记得那时等了很久很久，眼皮像粘了胶水一样睁不开，一边等待天空出现奇迹，一边谈论着闲言琐语打发无聊的时间，一个说：“即使今天没有，我也想看着天空睡着，你呢？”一个说：“如果就这样下去了，我心里会有遗憾，和你一样。”

      也许美好的事物总是需要漫长而焦灼的等待。等久了，让人绝望；放弃了，又让人不甘心。当我们在等待和放弃之间权衡利弊时，心底仍有一种暗暗的希冀在萌生，因为坚信到最后就可以完全死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脖子已经僵硬得疼痛，突然夏玲大喊：流星，快看！我立马抖起十二分精神朝她指的方向望去：淡蓝，透亮，澄澈，无痕，极速！看不清是一颗星的坠落，看到是一条弧线在夜空中滑过。那种快，你能感受到地球自转的力量，不容你半刻逗留，不容你半点争辩。

      我们相对一笑。接下来四面八方的流星七零八落，从天空中划来划过去，好比切水果游戏最快的那种节奏，如果你看见过，肯定会赞叹和遐想：那一瞬的美丽，来得太难得，来得太匆忙，像一个纯洁的天使折断般地消逝，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的那根火柴快速地燃烧而过，像某一个幽怨的灵魂从天外坠落，像地球上无与伦比的烟火……

    流星雨，滑亮了天空，使得我们的头顶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头顶最高，四周暗暗地低下来，吸引住眼眸追寻而去，看着，看着，越看越近，感觉身体里的某个东西似乎飘了起来，要飘到流星上去了，它载着它，划过黑色的夜，飘过渺茫的大地？辽阔的大海，追寻到天际以外，不知落在哪里去了。

      一阵流星雨过后，天空渐渐变得朦胧，空灵明净的天空多了一层黑灰色的细纱，遮住了我们的眼，遮住了星星的璀璨。

      自那以后，我经常做梦，梦见自己看到流星。甚至有时能斗转星移，星星可以被遥控控制，像有趣的拼图游戏；云朵上也能印上广告，云上的广告飘到哪里都可以被人们看得见。那种感觉：兴奋而美好。

    现在却很少做那样的梦了。

    记得，也曾仰望星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