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孩由于诸多的原因,天生丽质,鹤立鸡群,佟小菊在二马路到六大街一带相当出彩,叫人见了,眼前一亮。她九岁那年街上算卦的免费给她算了一卦。算过后只说了句很好,别的什么都没说。
事后传出关于佟小菊名字的异议,“菊”不适于名字,它是种祭奠的花。佟小菊的父亲不干了,掐腰站在大街上,一只手说话时往天上指,把算卦的好骂,断定人家是个骗子,孩子没给钱,他就咒孩子。
这事儿没人当真,就过去了。
旧话云,女孩要富养,这话有无尽的玄妙,只是佟家既没钱,学历上父辈顶级的学历是初中。到了佟小菊这一代,哥哥和姐姐长进了些,读了大专。落榜后的佟小菊考了成人高考,她学习原本尚好,高考时却生病了,考的一塌糊涂。以她的姿色,足以嫁给皇上,现在皇上没了,类皇上多的是呢。没想到后来佟小菊和胡童有了交集,胡童是流浪小孩,一个人住在姥姥留下的房子里,小时候经常捡破烂。他们的交集是一个意外导致的,那天晚上下大雨,佟小菊外出回来,雨把薄纱的裙子打湿了,衬托出了女孩身体的轮廓。有些东西是叫皇上和平民同样疯癫的。两个喝了酒的男生看见了雨中的美女,一个已经迷瞪了,刚好看了蒲松龄小说改编的电影,立刻惊愕起来,说:“妈呀,聂小倩。”
聂小倩也好,聂小花也罢,酒壮怂人胆,人鬼都不怕了,两人一脸春光未泄,就上来了。
大雨滂沱,像天宫搞卫生呢,下水道瞬间堵了,积水把街道变成了茫茫的大海。佟小菊灵魂出窍了,没了魂儿,边喊边叫,想跑起来,水快到膝盖了,跑不起来,吓得心脏要从嗓子眼要出来了。最终她被两个红旗下长大的年青同志追上,抓住了。两个酒后生出胆子的色鬼被佟小菊的美震憾了,一个眉角有颗小痦子嬉笑地背诵了国学名句:“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没想叫胡童把佟小菊救了。
有些事儿是命不是偶然也非必然,是命中注定。胡童住在三马路。胡童八岁那年姥姥拉着胡童的手说:“孩儿,以后自个照顾自个啊…”姥姥说完,眼角流出清泪,和世界告别了。胡童捡破烂也有际遇,什么都能捡到,有小人书、破变形金刚什么的。他秉性内敛,给人欺负也不还手,捡完破烂换成钱就回自己在街角的平房去了。今天半路上遇到大雨,不远处有栋烂尾楼,胡童跑进去躲雨,后来他听见动静,从烂尾楼的窗户窟窿中看见发生的事情,窜出来把佟小菊护住了。
痦子不是勇敢的人,小偷小摸,顺手牵羊,用“三十六计”骗个人儿。大事儿痦子干不了,从他爷爷那辈儿起,他们家都胆小。痦子狡诈之心有,和胡童说佟小菊是他女朋友。有件事儿痦子同志不知道,胡童和佟小菊认识,他俩不说话,在街上常碰到。一个回家,一个捡破烂,有时候像早先接头的,你看我一眼,我扫你一下。只是从没对过暗号,必然:大地在颤抖,仿佛世界在燃烧。不对暗号,就不是自己人。现在佟小菊说痦子:“你别要脸,谁是你女朋友?”说完跟胡童走了。痦子应该是醒酒了,痦子吃腥,但不是很恶的人,看着他们走了,没再追。
雨依旧很大。胡童跟在佟小菊后头。他是因为胡童的湿裙子显露出的女孩的酮体这么做的。他和佟小菊说他防备他们跟上来。到了佟小菊家门口他们就分开了。这个偶然的插曲本不足以导致后来事件的发生,却潜移默化地开始发酵了,就像一个时差,早一点儿,错过一点儿,都不会赶上突然而至的意外,有些人偏偏要赶上。
几天后发生了两件事儿,最初看上去都微不足道。一个中午佟小菊买了网红的水煎包去找胡童了。在过去的数年里胡童捡破烂,拖着个小车的情景,对经过的佟小菊他就像个电线杆子,叫人是熟视无睹的。
胡童中午大多不回来吃饭,捡破烂的小孩处处为家。今天胡童脖子里掉进了树上的毛毛虫,刺痒的厉害,跑回来洗了个澡。看着佟小菊宛如女神般地出现在门口,胡童挺惴惴不安的。他内敛的性格叫他能隐藏很多的东西。确实也没东西能叫他活泼。佟小菊落落大方,这是一种潜在的优越感所带来的习性。她谢了那晚上的事儿,又毫无坠语,说请他吃水煎包。胡童家很整洁,他们坐下吃包子,说了些话。应该是心无旁骛佟小菊说:“胡童,你多大?”胡童十九,佟小菊比他大四岁,她笑着叫胡童叫她姐。胡童搪塞过去了,这个年龄上的差异因某些微妙的心里他并不喜欢。他们互留了手机号码,以便于有事儿联系,佟小菊下午要去上班就走了。
下午却发生了叫佟小菊目瞪口呆的一目。对于佟小菊,这是个新工作,是第二天上班,做公司的前台接待。她坐下没一会儿,抬头时看见一个人,对方正瞅着她,那样子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佟小菊的感觉是心收缩了一下,一眼就认出这个注视她的人正是雨夜调戏她的那个痦子。某种突然而至的龌龊感叫她差点儿呕吐了。同台的女孩听见佟小菊嗓子异样的声音,以为她不舒服,叫她喝点儿水。痦子上来说他要找一个人,佟小菊的同事问他找谁时,痦子说了个名字,那是董事长。痦子没有预约,被拒绝了。佟小菊始终假装看不见他,痦子点名要佟小菊给他联系。董事长刚好路过,看见痦子,他们应该是认识,却明确告诉痦子现在没功夫见他。痦子笑笑掉头走了。董事长看见佟小菊,事后问了人事部,得知是新招来的员工。佟小菊第一次撞见董事长又和客人发生了争执,叫她惴惴不安。女同台认为不必担心,说董事长不过问这类小事儿后又八卦了一个秘密,董事长刚离婚,他太太和公司的司机出轨了,他更没心思管这些。
数天后,当董事长在街口开车赶上来叫住佟小菊时,她诚惶诚恐。董事长叫她上了车,他有很恰当的理由,重新给她安排个工作,需要谈一下。许久以后,公司传言四起,佟小菊才第一次听说董事长看好她了。丫头被搞得面红耳赤,予以否认,为此和一个女孩争吵起来。董事长闻之把佟小菊喊到办公室去了,她紧张地把原因说了。董事长确乎是老狼了,他告诉佟小菊公司传说的都是真的,他是喜欢上她了。他四十七岁。他叫佟小菊考虑一星期,要是她不介意年纪差异,她可以在一周时间结束时给他发个感叹号,要是介意就发个句号。佟小菊却需要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人,就把这事儿告诉胡童了,却不知道把煎熬带给胡童了。胡童的样子像世界他眼前坍塌,表情肃然。他秉性使然,叫她自己拿主意。喜欢或者不喜欢,每个人在年青时都会遇到。
导致不幸的是在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两个利益集团,一个是公关部的女高主任,她暗恋董事长许久了,董事长没离婚她就开始实施计划了,人事部把佟小菊一招进来,她就觉察到了威胁。痦子是另一个,得知董事长看上佟小菊了,痦子卧薪尝胆,谋划了一个狼性十足的计划,即有报复又有释放。他对这个计划很着迷,于是就实施上了,同时碍于某些特殊的因素把危险和可能导致的后果忽视一干二净。
他贿赂了董事长的司机,其中也不凡胁迫,叫他把佟小菊骗上了车拉倒了他指定的地方。这时佟小菊已经决定发出那个叹号了,只是时间不到,出于自尊和含蓄她想等最后的一刻再发出,这样做的结果多大程度上改变了她的命运的确不好说,但的确改变了。司机说董事长在别墅举行宴会,说了些似是而非的理由。碍于这是董事长的车,佟小菊并没有不安,但确有些紧张,这种家宴会不会导致某种后果叫她有些担心。有个秘密没人知道,对于处女,和一个单身男子幽会,她们更容易想那些紧张、迷惑又有点儿害怕的事儿。
结果出乎预料,佟小菊浑身紧张出现在别墅屋门前时,董事长变成了痦子,佟小菊一进门痦子就把她抱住了,该发生的事儿都发生了。佟小菊失踪了三天,董事长以为她不肯发惊叹号就此离职了,尽管人事主管并没有收到辞职信。
这时佟小菊的家人来了,办公室主任对内幕浑然不知,肯定佟小菊失踪和公司没关系。当时司机在办公室里喝茶,有些害怕了。要是痦子那小子突发奇想把那女孩搞死了,他应该算是同谋。考虑再三他去找了董事长,把那天的事儿说了。董事长喊上办公室主任,司机开车,三个人去了别墅。在别墅他们碰到了四个人,董事长的前妻、精神病院的李主任和痦子的一个朋友。痦子也在,他在屋里喝红茶呢。佟小菊被蹂躏的精神失常了,有些女孩在某些方面脆弱。痦子觉察到不妙求助了母亲。痦子是董事长的儿子,离婚时他名义上跟母亲了。外人不知道的内幕是董事长不亲这个孩子,痦子不是他的子嗣。最初董事长是靠着痦子母亲有钱的,岳父病危期间叫女儿在财产上做了安排,那父亲说:“我在还好,若我不在了,你们母子必将被抛弃。”老头的话后来应验了。
精神状态下的佟小菊看上去就不正常,只穿了件毛巾被质地的睡衣,头发凌乱,对出现的人显现出惊慌,大喊大叫。李大夫是他们家的朋友。佟小菊已现出典型的精神分裂状态,现在最好是住院治疗,会抑制病情的发展,但这需要她的家人办理手续。回去的路上董事长给办公室主任、司机各自转了五万的红包,其中含意不言而喻。办公室主任问下一步怎么办。董事长叫告诉他前妻,佟小菊的父母已经找过单位了,到了明天一早公司就报警。办公室主任并没洞悉董事长的动机,还是这么办了。在和警察的交待中痦子一定受到了高人的指点,把和佟小菊的关系描述成对相关系,但与此同时他承认在发生关系时有些急躁,导致了现在的结果。他们愿意出钱和赔偿。佟小菊处在精神状态下,警察无法从她嘴里了解真相,痦子被羁押了四十八小时后释放了。佟家人在最初的震惊和愤怒过去后,接受了痦子母亲的赔偿:二百五十万元现金。这种赔偿数额在民间走到天涯海角谁都无话可说。
胡童去看过佟小菊一次,佟家人并不知道那个雨天发生的事儿,很惊讶这个他们时常看见却不曾说过话的男孩来看他们疯掉的女儿。发生的一个奇怪现象也叫人吃惊,佟小菊无论出在多么狂躁之下,只要看见胡童就安静下来,和他笑,只是她的笑容叫人紧张,加上凌乱的头发,让人不安。胡童偶尔就过来看她。但这种病是不易见好的,她拒绝吃药,为此大喊大叫,最终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胡童到精神病院去过几次,围着院墙转圈,想在某个窗口上看见佟小菊,窗户上装着铁丝网,不易看见。一个疗程三个月,六个月后佟家已经习惯了用数额不低的住院费换取安静的生活,他们以治病为名,不想接佟小菊出来。
胡童了解了不少的事儿,久居下去佟小菊就难以恢复常态的生活了。佟家不为所动,胡童脸上写满了悲怆,这时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娶佟小菊,今后他来照顾他。佟家人即震撼又目瞪口呆。他们问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为什么啊?有些话属于内心的秘密,胡童脸色煞白,说他喜欢上佟小菊了。佟家开了个会,经过分析和密谋接受胡童的建议。如果胡童娶了女儿,他们每月至少节省三千块钱。另外胡童尽管是捡破烂的,却有房子,人长得也不错,并无穷相。但佟家要签个协议,胡童不能反悔,因为住进精神病院并不容易。胡童答应了。
在精神病院六个月,佟小菊看上去皮肤干涉,憔悴了不少,她依旧漂亮,气质却飘零了。胡童把她接回家的某一天,在佟小菊状态还好时就和她领了结婚证。胡童把家里祖上留下的首饰卖掉了,其中两件价值不菲。胡童买了化妆品,给佟小菊洗头、护肤。精神药物叫她不那么狂躁了,反应却慢了很多。这些药对大脑的损害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显现出来。胡童找药方和著名的大夫,想叫佟小菊好起来。
努力有了效果,佟小菊的状态逐渐好了,光彩也恢复了,一切都在走向正轨时,时间一点点儿过去,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儿,佟小菊去市场买菜,被一个人看见了。二十九岁,原本天生丽质,病后受到了悉心的照料,佟小菊美貌依旧。看见她的人正是痦子,两年过去他家不是从前了,生意垮了,董事长赖着不给生活费,他和她妈投资失败,原先的生活都破败了。看见佟小菊的瞬间痦子恍如隔世,可他的秉性依旧,叫了一嗓子。佟小菊闻声像看见了魔鬼,思维被阻断,扔掉菜撒腿就跑。两辆飙车的摩托躲闪不及,佟小菊被撞飞了。痦子吓着了,趁着混乱跑了。
下午出的事儿,到了黄昏时佟小菊没救过来,弥留时刻来临了,她睁开了眼,看见胡童笑了下,抓住他的手握着,三十秒,或者更久一点儿,她合上眼睛走了。胡童和佟小菊脸贴着脸,无声地哭泣了很久。
事件被还原了,摩托车手的车上有行驶记录仪,画面拍的很清晰。胡童把画面下载到手机里。车速过高,佟小菊爆发般的奔跑负事故的主要责任,两个摩托车手在居民区道路上高速行车依旧要负责任,两个车手各自赔偿了十万元。胡童把赔偿款给了佟小菊父母。尸体可以选择土葬,佟小菊是少数民族,有政策上的优势。胡童不火化的选择面临诸多问题,把佟家吓着了。不火化意味着要买墓地,土葬的墓地占地多,价格是火葬墓地的三倍。人死不能复生,没有什么感知了,佟家从诸多角度叫胡童放弃土葬。胡童说墓穴他来买后,佟家人沉默了。
这时发生了一起案子,最初没人在意。痦子找不着了,在四下联系不上痦子后,痦子妈最终选择了报警。到了这会儿对于不安的想象叫当妈的什么也顾不得地都说了。痦子偷了他董事长父亲在贵府小区的藏款。一千万不合法的现金搁置在这处房子里,痦子掌握消息后把钱全部拉走了,又通过不那么合法的渠道转道了澳门的赌场。痦子去澳门时试了下手气,先赢后输,剩下不到一百万了。董事长发现钱没了就跑路了。警方起先不认同父亲会为钱杀自己的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等得知痦子不是董事长的亲生骨肉,警方开始调查。
这期间佟小菊被安葬了,胡童在棺材四周放满了佟小菊生前爱吃和喜欢的东西。谁都没想到本地著名寺院的住持来给佟小菊做了超度,佟家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棺椁盖上后,胡童把白色的玫瑰和雏菊搁在墓碑前。佟家人离开时胡童要一个人待会儿。负责调查痦子下落的警探长姓侯,某种程度上他被报案时痦子母亲的话误导了。从调查看董事长在痦子没有失踪前就不见了。闻之佟小菊下葬,他突发奇想和助手来了墓地。胡童坐在墓碑前发呆。探长后来听说鸿空住持来进行了超度就去了寺院,这需要不少的钱。结果出乎探长的预料,超度是免费的,胡童常来寺院回收废旧的纸壳,帮着干些活计。胡童悟性极高,住持极想把胡童收入佛门,但这事儿不能勉强,只是说要是有一天尘缘已了,可到寺院来。胡童是孤儿,这类人更易遁入空门。探长和助手回去了,很多事儿要重新调查。等他们了解了痦子、董事长和佟小菊、胡童的事儿后,探长开始被这个故事吸引。可探长并不能意识到这个故事中不可言传的那些带有玄妙色彩的时刻。探长想找胡童聊聊,接连五天没有任何人知道胡童的去处。一个月过去了,胡童还是消息。
探长狐疑起来,找了佟家,可他们提供不了什么了,他们怀疑女儿一死,胡童许是伤心去外地了。铁路、机场和长途汽车站探长都查了,没有胡童购票的纪录。事情变得多少有点儿神秘。和胡童一起捡破烂的两个小孩,一个十五,一个九岁,探长问询时他们摇了头,那个小的强调他们也在找胡童哥。一个特殊的日子,探长去目的祭奠父亲,意外地看见那两个小孩在陵园的另一端祭奠。自己这边的祭奠结束后探长过去看看,小孩已经走了。探长看见和佟小菊紧挨着的墓地的墓碑时,头皮一阵发麻,墓碑上写着:佟小菊之夫胡童之墓,有出生却没有死亡时间。墓碑前的香还没有燃尽。探长去找了墓园的管理人员,管理人员拿出账册,胡童当时买了两处土葬墓地,胡童那块儿是空的,棺材搁下去了,没有人。关于墓碑上的字,管理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刻上去的。探长回去重新找了那俩小孩,他们否认胡童已经死了。探长向所长汇报了,他有个很奇葩的想法,怀疑那墓穴里有人,痦子可能在里头。确定胡童杀了痦子并没证据,所长请示了上头,从法律角度开棺没有确凿的理由。他们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偷偷的干活,就选了一个月黑风高夜把棺椁打开了。手电光照射下去时,叫人有些胆战心惊:一个人躺在棺材里,看上去依旧很鲜活。一股阴冷的山风吹过时探长突然觉得不适,胸闷气短,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吃点儿时药无论如何也找不着了,坐在地上喘息。技术处的人用长探针取了死者嘴边的一点儿黏液后棺材被盖上了。里头的人不是痦子,是胡童。到了局里大家坐下来,独不见探长下车,等上次查看时,他从后排的座椅上滑落了,身子卷缩着,人已经没了呼吸。120赶来时探长已经咽气了,初步看是死于心衰。消息被严格封锁了。化验结果出来后胡童死于毒药中毒。探长活着时的推测叫案子变得扑朔迷离,若胡童是被毒死的,死后搁进墓穴,凶手会是谁啊?警察们怀疑过痦子,凑巧的是没有多久痦子的尸骸被发现了,在口枯井里,已经腐烂不堪了。和董事长前妻做了DNA比对才确认了痦子的身份。他后头骨上有个洞,死于颅脑损伤,是坠井而亡还是被人击打了后脑难以确定。井底有很多石块儿。
除夕前鸿空住持和两个沙弥去墓地祭奠了胡童。鸿空的身上有个日记本是胡童给他的,鸿空是唯一知道内幕的人,胡童确系是自杀的,他不想佟小菊孤单,决定陪着她。胡童自己躺进去棺材,从里头盖上盖后,服了药。婚后他一直没和佟小菊合房,在她意志还不清醒时那是一种亵渎。胡童把钱和房子捐给了寺院。
鸿空并不悲伤,人总是要离开的,什么时候离开并不重要。他们下山后,到了山门处鸿空回身作揖后下山了。还有,关于痦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胡童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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