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名状

作者: 阿地在地球 | 来源:发表于2022-04-13 12:30 被阅读0次

    如旧下了个晚班,那条尚未开通的沥青路少有人走,黑得干净,我躺在黝黑的沥青路上,背贴着路面仰望通透的星空,那天在另一半球的詹姆斯·韦伯天文望远镜正好发射升空,我闭着双眼伴着那枚火箭的尾焰一并撕开那层平流层,我望下地面,离躺在沥青路上的那具皮囊越来越远,那一撇火焰慢慢混入黑夜里的繁星,直到发的光和星星一样微弱,终于辨别不出黑夜里是否多了一微亮点。

    手机天气显示为零度,显然是个萎缩的冬季,我穿得厚厚的,嘴巴能呼着出雾,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雪。风粘住了时间,让冬季的深夜越发寂静,左侧的心跳如一座信号塔般往外发射电波,那五分多钟里几乎只听到均匀的心跳声,我什么都没想,眼睛锁定了鼻尖旁那颗不怎么亮的星点,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盯着那颗暗淡的星点,感觉它也在看着我。我清楚现在目不转睛看的这粒光点,明天的这双瞳孔再也不会找到它,我持定许久,终于眼角那滩咸水淌入了耳根。

    那一波波原始的心跳涟漪着整个路面的空气,耳朵嗡嗡作响,时刻支配着自己的呼吸,长这么大的确没有刻意去记得呼吸这件事情,任凭它一呼一吸,就算肆意沉梦,醒来都安然无恙,肆无忌惮的跟随着地球自转一圈又一圈,昼夜交替,爱恨也不分明着。

    朋友发来信息,说最近不怎么样,想卖了浮生,好去赏风柔细雨,去赏无寐欢言,去赏烈焰红唇…,他告诉我唯有爱才能让他有勇气走出沧海桑田,但我不明白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有爱之人,所以我不理解那个沧海桑田,但我发现掉进那个沧海桑田的都是因为爱。

    有太多的不可名状,但只要愿意在炼狱里重新再来,像工地工人的内裤,只要有点肥皂和水,那么每天都是崭新芳香的,坦然的与这身发汗的皮囊一起拉着钢筋,踏实的建着自己不住的大厦,直到有一天大厦轰然倒去,他都不曾记得陪他一起拉过钢筋的那条内裤。

    内裤和星星一样,都会被如今的你我遗忘。

    #阿弟在地球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无可名状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jleter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