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年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随着日历的越翻越少,新年的脚步便越来越近,心中对新年的企盼和憧憬也愈来愈强烈。
进入腊月,家家户户都在为春节置办各种年货。随着在外打拼的男男女女陆续返乡,往日寂静、略显古老的村庄渐渐变得热闹,仿佛也在年间恢复了以前的年轻、亮丽,焕发勃勃生机,还夹着些许城市的喧嚣。
乡村的春节是最热闹的,浓郁的年味氤氲在村庄周围,穿行在田间地头,藏在家家户户飘出的欢声笑语中。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所谓的年货没有过多的东西,更谈不上奢侈。父母总是把地瓜切片或者切成条,而我总喜欢手托下巴痴痴地看着母亲把圆圆的地瓜刨好,晒成干,而后置入大锅用细沙反复炒,炒熟后的地瓜片泛着金黄,让人看着就垂涎欲滴,咬一口嘎嘣脆,酥香爽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带着年味的还有家乡的油爆五花肉,现在想起让我垂涎三尺。每年的春节,父亲会从集市上买回新鲜的五花肉,洗净后切成条状,放入锅中煮熟后捞起,搁入大盘中放客家酒酿、酱油腌制。在锅里放油,烧至七分熟,把腌制的五花肉放入锅中爆煎,煎出两面金黄色的五花肉外焦里嫩、肥而不腻、酥而爽口。
而我趴在灶台旁眼巴巴地一边吞着口水,看着母亲麻利地爆五花肉,一旁的父亲笑我:“看你,鼻子掉锅里了。”我才不理会父亲疼爱的嗔笑,先大快朵颐再说。那种感觉,至今回味无穷。
对于我来说,浓浓的年味在粉底碎花的衣服,在当时流行的的卡面料裤子,红色灯芯绒布鞋,这样,我可以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着、恣意招摇着,那种情境,至今想起,心情还是幸福、雀跃的。
还有那过年红包。作为老大的我,总是享有特权,每年的除夕,大人们发的红包我算最多的,弟妹们总是用羡漾的眼神仰望着我,而此时,奶奶总是笑着说:“别和大姐比,人家是“女客人”(客家话:待嫁姑娘)”,虽然当时我不到出嫁年龄 。许多年过去,过年时那红彤彤喜庆的颜色,依旧是我心底的灿烂。是那永远的,挥之不去的年味。
长大后,每当过年,会去超市买回各种年货:杏仁、夏威夷果、碧根果、车厘子、山竹、苹果、桔子……然后,在除夕的夜里,在绚丽多姿的烟花下,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回想着那遥远的温馨的岁月,于是,浓郁的年味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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