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夜,永平的病在平阳的精心照顾下好了,可是碧玉不知道,永平再也不是以前的永平了,那天和碧玉谈过之后,永平看着一心为自己的平阳,想起昏迷时,平阳对自己所说的话,她看着即将升起的太阳发誓如果自己能度过此关,她会和平阳一起离开。
平阳因为连日劳累过度也病倒了,太医来诊脉,永平听到消息,也从小院赶过来。
“太医,公主怎么样?”驸马问
“恭喜驸马,公主有喜了。”
“真的,”驸马高兴地跑进屋里。
永平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但是想到平阳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她还会在乎自己吗?当初一起离开的承诺还能实现吗?永平没有进去,由碧玺扶着回了小院。
“你先下去吧,本宫累了。”
永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一点点的消失。傍晚,平阳公主由侍女扶着来到小院。
“永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平阳来到永平床边温柔地抚着永平的头发。
“永平啊”
永平没有动,平阳知道她醒了。
“听说,你要做母亲了,恭喜啊!”永平倔强地说
“对呀!永平啊” 平阳抱着永平躺在床上。
永平有些动容,但还是没有回头。
“永平,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亲人。你知道吗?在我下定决心带你离开时,就有个愿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抱着孩子在窗外冲我笑。你不要害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真的?”永平没有回头,还是问道
“真的。”
得到平阳的答复,永平甜甜一笑。
“我困了。”
“那好睡吧,我陪着你。”
平阳像哄孩子一样抱着永平,永平在平阳的怀中睡着。
门外,碧玉看到一切,担忧的转头离开。永平可能不知道她对于碧玉这样的人来说自己的重要性,碧玉不允许她放弃责任,当年独孤皇后所做出,那些在她身边对她寄予厚望的人还会做,或许永平从来没有真正明白人性的可怕。
永平好了后,在公主府住了一段时间就回宫了。
这天夜里,永平早早睡下。碧玉披着黑色披风来到长安城中一个小院,只见院子里漆黑一片,碧玉刚进屋楼上就传来声音,只见二楼跪坐着两排同样身披黑色披风的人,差不多二十几个。
“来者何人?”二十几个人齐声问
“我乃独孤家十三代令主杨郁的掌令使。”
“拿出凭证”还是二十个人齐声问
碧玉拿出随身玉牌,高高举起。
“速速让陇西门阀族长前来相见。”
二十几个人看到玉牌,皆起身离开,只见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点亮烛火,阴郁的烛影下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人。
“掌令使今日召集我等,不知何事?”东方之人问
“本使召尔等前来,就是为我护国令职责。请各位族长出面相见。”碧玉说
“掌令使既然是为护国令之职责而来,请掌令使请出令主。”东方之人说
碧玉知道这些不见令主不会听从号令,但自己现在并未要求其他,只是相见,但还是要求见令主。
“只是相见,也要令主吗?我掌令使不行吗?”
“我等谨遵祖训不见令主不行令,不见令牌不行令。掌令使请回。”
碧玉还想说什么,只见四个方向纷纷灭了烛火,紧接着又出来二十几个人,跪坐二楼。碧玉无奈之下,只好离开回到宫中,正好撞上建东。
“你去哪里了?”建东问
“我去见各位族长了。”碧玉说
建东没想到碧玉会如此大胆。
“没有令主命令,你怎敢私自召集门阀族长前来。”
“我是掌令使,负有掌令之责。只是可惜各族长不见令主不相见。”
“公主,总会知道的,你自己想想怎么和公主解释吧。”
建东说完自行离开了。
第二天,永平公主坐在书桌前喝茶,碧玺看到这走上前,跪在地上。
“禀令主,昨夜掌令使去见了门阀族长。”
永平公主听到消息,本来拿起的茶杯,停在半空中,没有喝,片刻宁静之后,放下茶碗。
“她见到门阀族长了吗?”
“没有。”
“那还算他们听话,没有违背不见令主行令,不见令牌不行令的祖训。碧玉啊,多此一举。”永平叹息道
“令主,想怎样处置掌令使?”
“昨夜之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昨夜奴婢跟着出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一直跟在掌令使后面,后来他回到秦王府,便没有跟进去”
“李世民,他本就是聪明人,知道是早晚的事,李渊还不知道吧?”
“没有,因为昨夜各位族长并未与掌令使相见,所以李渊安插在各族长身边的人并未觉察。”
“那就好,只是不知道掌令使这一动会掀起多大波澜了。”
“掌令使该如何处置?”碧玺低头问
“暂时不要管她了,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只是她掀起的波澜还需要我们恢复平静。传本宫令,各掌令使不得私下行动,如再犯格杀勿论,永除祖籍。”
“奴婢,明白。”碧玺接了手令便下去了。
永平看着窗外的树,微微叹息。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秦王府
李世民想到昨天的消息,思虑永平公主终于还是动了,掌令使的出现,那为什么她不亲自出马,难道是害怕门阀族长不遵守祖训吗?还是为了试探四周盯着她的人?那昨天的事岂不是不止本王一人知道,父皇和太子那边为什么还不见动静?这些问题困扰着李世民。
承乾宫
太子与齐王相对而坐。
“父皇那边传来消息,父皇和平阳公主提及要立永平公主为后。”太子轻声说
“什么?”齐王一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太子见他如此冒失,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何须大惊小怪,她身份贵重与我们又有亲戚关系为何不可。”太子说
“难道太子哥哥不担心吗?正因为她身份贵重,将来她若生下皇子,难保陛下产生异储之心,一个李世民已经够烦心的了。”
“本宫却不这么想,就算她做了皇后,父皇也不会想要一个杨氏血脉的嫡子,让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的方法太多了。从另一方面想,她做皇后,如果我们能筹谋一下,让她成为我们的盟友也未尝不可。”
“太子哥哥是想让她为我所用。可是此女心思深沉,连杨广和宇文华及都败于其手,我们有又何筹码降服于她。”
“这个嘛!成事在人,你的王妃不是在她身边长大吗,本宫听说她对杨广后宫多有不满,就连现在对已经成为父皇妃嫔的尹德妃都没有过好脸色,前几日还为难了她。既然她能接受齐王妃,那就证明她很信任她,这层关系可能就是我们拉拢她的关键。”
“臣弟明白。”齐王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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