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声音,如耳边轻柔的呼唤,低声地诉说;如驱散疲倦,带我走入过往的回忆中;如震颤我的心房,令我充满感动。
幼小学时,这种声音常伴我耳畔。似“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似“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又或似“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都如轻巧音符时时从我唇舌间蹦出。我全然不知那红掌是如何拨的清波,全然不觉那白云深出如何有人家,更全然不想花落是如何知的多少。只是记得这咿咿呀呀的声音,和那“小白兔,白又白”并无两样,那鹅“曲项向天歌”也只不过为我博来糖果。
后来,这种声音常伴我耳畔。似“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似“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我开始细细解读这些声音。品一口桃花酿,吟一句“桃花依旧笑春风”,等一座碧绿山丘,叹一句“争高直指,千百成峰”,看一场战斗激烈,道一句“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如清亮,如香甜,作一壶花酿,将山水津出了好风光。
到现在,这种声音仍常伴我耳畔。不管是游山玩水,抑或是自持家中;不管是“清荣峻茂,量多趣味”,抑或是“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不管是如太白的肆意豪放,抑或是如善长的平仄轻灵,总如一汪清泉,悬一轮圣洁的明月,宁静安逸;又如一首优雅神乐,音律随声音振幅而舞动。这样一种声音,衬得天空明朗,万物生机。
是否有这样一种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或是如“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的动人?我所肯定,有这样一种声音——源于古人智慧的结晶——诗词歌赋的声音,像轻柔的呼唤,像心灵的震颤,像回忆的流淌,常伴耳旁,如一朵繁花盛开,绽放于心底,芬芳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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