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一直在看萨特的书《文字生涯》,萨特的书真是精彩,总感觉他既狡猾而又思辨,他爱好读书,而他的文字,深受他读书的影响,他汲取了大量优良作品教育,至此我和他一样,在读书,读他的书,被他的文笔吸引。
时间在阅读中流淌,转瞬到了中午,我肚子好饿,手里捧着萨特的书,心想它能顶饿就好了,我试图不去想饿这件事情,不过没过多久,还是饿。最终明白,萨特是不能顶饿的,我决定做午饭。
一个人的午饭,简单而不要浪费,一个人吃不多,我只做了一道菜,木须肉,原料以鸡蛋和猪肉为主。对于吃这种事情,我简单用一个词概括叫“填饱肚子”,为了节省点时间。以鸡蛋为主要原料的菜是最为省时省事的,炒鸡蛋,蛋炒饭,西红柿炒蛋,韭菜炒蛋……很快我就做好了,我没有在做菜中去享受做菜的艺术,我只想快点做好,吃完,继续看书。
我手里拿着馒头,吃着我做好的木须肉,一口鸡蛋,一口肉,一口木耳如此循环。我吧嗒吃着鸡蛋,想着鸡蛋是在菜市场买的。那堆积如山的鸡蛋,蔚为壮观,我在想这得要多少只鸡,多少天才下这么多鸡蛋。而每次我去市场,都会看到这座鸡蛋大山巍然屹立,从不曾担心买不到鸡蛋,吃不到鸡蛋。我记得我曾经看到过养鸡场里的情况,一架架鸡笼,密密麻麻装满了母鸡,它们不停地吃,不停地下蛋……这就是现代社会的鸡蛋,如同机械化生产一般,只要有市场需求,它就供不应求。不停下蛋的鸡,就是这不停运转的机器。
我接着想,我小时候吃的鸡蛋是怎么来的?我打小跟着姥姥住,她每年春天都会买好多小鸡,然后把它们一点点养大,到第二年春天就可以下蛋了。姥姥精心饲养它们,数只鸡就把姥姥累坏了,不是鸡的数量多,也不是鸡吃的多,而是照姥姥的饲养法,就是养一只她也会很累。
姥姥每次都要去菜园子里,庄稼地里给小鸡割野菜,回来后把这些野菜在一点一点地剁细,再拌上磨好的玉米面,加上水,和匀。然后她敲击着鸡食盆,小鸡们呼啦啦的围着盆子吃个精光。这时姥姥还要在小鸡喝水的槽子添满水,小鸡们吃饱后,大摇大摆的去到阴凉处,睡午觉,小鸡们真是享受。这也是我愿意和姥姥生活的原因,她对什么都照顾有加。
小鸡们经过大约一年光景的饲养都长大了,它们开始报答她的主人,它们吃得好,蛋下得大又圆。它们下好了鸡蛋,也不怕人捡走,更不会对捡鸡蛋的人发起攻击。所以我特别愿意捡鸡蛋,每天都盼着上午捡鸡蛋的时间,我甚至趴在鸡窝边上,等着鸡下好蛋就去捡,因为那个时候鸡蛋还是热乎的。每次捡到鸡蛋,都高喊着报告给姥姥,就像立了大功一样。
姥姥是个节俭的人,鸡蛋在那个时候还是挺精贵的。总要等到来客人或者过节的时候再吃,但我过生日的时候,姥姥总让我吃个够。吃着自家的鸡蛋,味道些许不同,这里有饲养的乐趣,有收获的喜悦,有生活的趣味,同时也有亲人的爱……
而今我在北京吃的这一颗颗蛋,只有工业化生产的味道,想起了我姥姥养的小鸡,想起了在姥姥家吃的鸡蛋,想起了和姥姥一起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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