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敢者则杀,勇于不敢则活。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战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弹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若民恒不畏死,奈何以杀惧之也?若民恒畏死,则而为者,吾将得而杀之,夫孰敢矣?若民恒且必畏死,则恒有司杀者。夫伐司杀者杀;是伐大匠斫也。夫伐大匠斫者,则希不伤其手矣。
勇于坚强就会死,勇于柔弱就可以活,这两种勇的结果,有的得利,有的受害。天所厌恶的,谁知道是什么缘故?自然的规律是,不斗争而善于取胜;不言语而善于应承;不召唤而自动到来,坦然而善于安排筹划。自然的范围,宽广无边,虽然宽疏但并不漏失。如果人民不畏惧死亡,为什么用死来吓唬他们呢?如果人民一直畏惧死亡的话,对于为非作歹的人,我们就把他抓来杀掉。谁还敢呢?如果人民大部分时间怕死,那么要一直有专管杀人的人去执行杀人的任务,代替专管杀人的人去杀人,就如同代替高明的木匠去砍木头,那代替高明的木匠砍木头的人,很少有不砍伤自己手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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