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就到这吧。”她说,就算看到那捧小花也只是呆愣了半秒。“我是喜欢雏菊,可你拿这个当礼物送给我算什么?庆祝过两天的清明?”
他说不出话,心理盘算着才发现这个时节送这种花确实缺心眼了些。
“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这花我不能收也不想收。街角那边有个垃圾桶,记得别丢错垃圾桶。”她说,“单位的工作我辞了,以后别找我了。我往这边走,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然后就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他说不出话,在她面前总是这样说不出话。她总是很细心的打理好一切,但嘴上从来不落下风。他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行动力和杀伤力同时拉满,所以常有人不待见她,从他第一次听说她就知道了,因为同事们都在让他离她远点。
他不信,所以他们俩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可今天怎么回事?她今天决绝的惊人,而且没一点前兆。一周没去公司,断了所有联系,今天突然约我出来就为了说分手?乱七八糟的,她难道是生了重病不想拖累我?离谱,又不是电视剧,这姑娘要是有点什么事肯定是动用一切关系而不是藏着掖着的,那是为什么?
乱七八糟,还是乱七八糟。
他看着手里的那束花,这才抬起头,发现她早就消失在了街道上,像今天来的时候一样,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想追上去问,直愣愣的就向她说的街角去了。
可那没有什么垃圾桶,却有一把长椅和一个多久没见过的电话亭。这两天上海升温,他就走到那长椅歇歇脚。
脱下来的外套放一边,手上那束花放另一边。他松了松风紧扣,想着怎么处理接下来的生活,没有她的生活,或者是寻找她的生活。他不想放弃,因为缺心眼的事自己今天已经干过一次就不会在干第二次,肯定出了什么事。
然后隔壁电话亭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今天最离谱的事不是她居然认错了路,她要和他分手,以及他想送她雏菊,而是那个与时代格格不入的电话亭此刻格格不入的传来了电话铃。
“让场景回到原来的模样。”
他走进了电话亭,鬼迷了心窍,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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