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第一次被隔离在家,那天开车返京在检查站口被堵5小时后已是晚上9点多。防疫口需要每个人打电话向目的地报备并得到确认后签字画押,但晚上大多社区居委会已经下班,所以白色的组装屋前挤满了打电话的人群。有的人慌张、有的人无奈、有的人愁苦,但那一刻我估计大家都很生气。折腾了1个小时,我总算被放行了。回到家里,我的心绪难平(我承认自己是个报复心挺重的人,虽然很多时候都不会付出行动)于是发了一条朋友圈,接下来的两天写了《牧羊犬》作为情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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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朋友圈因为新疆的新闻杀疯了,群情激愤难以抚平,我也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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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时间,反正能去的地方也不太多,就记录下最近的想法,言语很乱结构很散。
我想思考一个东西一般都先抛给自己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会是太大、太泛的终极问题,而会是比较具体的问题,然后再顺着这个具体的问题逐步扩展延伸。比如:“美国想通过一个全民法案的话,家庭A支持民主党政策,家庭B支持共和党政策,他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的身边没有美国朋友,所以我的输入信息可能不会特别准确。但是没有关系在思考过程中,我每一步的假设都会和自己辩论以及通过其他的信息输入比如自己看过的新闻、历史等进行论证、推翻、确认等一系列过程。直到自己说服自己的地步,才会继续推导。我会想象A可能和B依然会是朋友,因为并没有看到4亿美国人因为政治倾向割裂成了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群体,200多年的时间也没有发现太多割裂到极端的历史事件。当他们面对同一个法案时,A支持,B反对。他们可能在工作中、家庭聚会时偶尔聊到这个话题,然后开始讨论,各自表达自己的观点,过程中也会尝试说服对方。结束时A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B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等到法案日期截止时他们各自投下自己唯一的一票。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依然是朋友,同时会按照新法案行事,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全程参与、全程跟进,自然也会认同最后的强制性结论,而且会对法案的内核有深刻的认识。
黑格尔曾说:“中国的文明还处在人类文明的幼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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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很扎心,但仔细想想不无道理。我们的时代在变,社会角色的名字在变,但社会整体的框架从未改变。对比其他地方,他们的社会结构确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现在对框架这种东西特别感兴趣,如果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挑选几条内容做一个框架,我只会选三个,一个框架如果有太多的组件搭建而成它本质就是不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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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三个我们目前都没做到。第一个平等,我自己作为中国人的一员自然也没有真正做到。我们评价一个事物潜移默化的认识就是:谁高谁低。尤其像我这种有报复心理的人有时会想:“等老子牛逼了,踩死你”,完全不具备平等关系的意识,国与国之间也一样。这是价值观、世界观不够开放的表现。想象一个聚会场景,有一位亿万富翁,有一位高级官员,我们会不自主地高看他们一眼,甚至会有主动过去套近乎的。面对成功的人,心生崇敬是可以理解的,但不应该面对成功的人就想形成依附关系。亿万富翁可能没有你打球打的好,高级官员可能没有你朋友仗义。只有足够开放的价值观、世界观才能衍生更多的独立人格。只有平等的关系才能诞生真正的自由。
很多人认同一个观点:人类进步的本质是下一代不怎么听上一代的话。每一代都在颠覆上一代,就是基因的传承。
虽然祖先崇拜让我们的族群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但也成了最不易被撼动的复制集群。自由本意上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碍于我们都是地球有机体生命,其实这种自由本身就是阉割过的,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任何人类行为从统计学上说都是正态分布的,尤其是面对海量的数量。比如一个人怎么跑都不可能超过120迈,一个人怎么都不能拎起1000吨重的利器,当然有工具的辅助或人群的参与时,复杂性会增加,这是下一个环节要关注的问题。想表达的是自由就是真实表现一切的权利。
自由是要受到约束的,尤其是面对极端情况下,这个时候就是法律的意义了。它是全体参与者必须遵循的底线,认同不认同倒没关系,反正这是博弈之后的结果,强制性遵守。
社会共识的达成就是这样一个过程:每个人有平等的权利,不管你是亿万富翁还是一无所有。每个人通过某种形式的表达输出自己的观点,社会根据这个输入得出一个落地决策,这个时候你的社会身份不同确实会带来影响力的不同,比如拉票等等,这也是博弈过程的空间所在。之后我们每个人都得认同一条原则:经过博弈后的落地决策每个人都有义务遵循。这样就做到了权责闭环统一。
中国有智慧的人、牛人不计其数,他们可能把这些东西演算了无数次,但我们这片土地还是依然那么的坚硬而脆弱,即使我们如此爱她。
曾经有个博主说:“中国的教育缺失了一门基础学科:逻辑学”, 现在看岂止这一个呢,我们缺失的环节太多了,前路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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