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段很特别、很难忘的时光,因为它铭刻着深深的时代烙印。
1975到1976年,正是我上小学二到三年级的时候,印象里至少在秋季这段时间,学生是半工半读的,每天下午不上课,要么集体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要么自己完成学校里布置的劳动任务。
那时候,还是农村公社合作化时代,农村还没有包产到户,村不叫村,叫大队,毎个大队又分为数个小队。
上午学生上课,下午便是劳动。
我还清楚地记着,在我们小学校园的西墙内侧,贴着墙是一排兔子窝,而喂兔子青草的任务就落在我们学生的头上。
让你更加难以想象的是,我们学习课桌的下面,竟是挖下去的土洞,它的作用就是存贮我们割来的青草。
每当青草存放的时间长了,从洞里往外掏草时,会有一股热乎乎的带有霉烂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割草除了可以喂兔子外,更多的是为了呕肥。那个时候的农村还没有化肥,种植庄稼用的全是粪土,或者用青草和泥土呕制的肥料。
所以,学生们在下午的任务不全是割草,也有的是背上一个粪篓子,到庄外马路上或者地里捡拾牛粪、马粪,回来交到生产队里。

在秋天,棉花开始结桃,我们干得最多的农活就是,每人带上一个装着半瓶水的小玻璃瓶子,集体到棉花地里捉拿棉龄虫,捉到后放进随身携带的玻璃瓶里。

印象里那些棉龄虫多是绿色的,趴在棉花叶子的背面,或者是枝丫上,有时候很难发现,必须仔细寻找。好象也有些虫儿偏黄或者偏褐色,现在已记得不很清楚了。
忘记当年捉拿棉龄虫的任务有没有女同学参加了,如果有,倒是佩服她们的胆量,因为女生,哪怕是成年女性,大多是害怕这种软绵绵的虫子的。
直到我上小学四年级,这种下午参加劳动的做法才没有了,但学校里仍然有菜地,种的多是白菜、胡萝卜。我还因为在下午参加劳动时,偷吃一个胡萝卜而被罚过一次。
这就是我曾经的“下午”,是不是很新鲜?
这种教育方式只能属于那个大集体时代。
这是我的遥远的小学时光,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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