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段不愿意被想起的记忆,不断被年岁消耗着,却怎么也忘不掉,想起来时憎悔到渗入心脏的日夜。
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在不甚温柔的阳光下,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那支带着细小尖刺的野玫瑰。
————题记

厚重的金属摇滚乐在暗仄的人群间回响,罅隙间无端碰撞,刮擦过肌肤的粗糙质感和酒精迷醉的眩晕使人兴奋又有些颓丧。
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在靡靡的节奏中游走,女子蛇般扭动身体,黑色中曼丽而懒倦,男人的低哑声线,调笑,说着快速难以听清的外语,从耳膜中流淌而过,紧接着被震耳欲聋的打碟声灌满,弄的姜栖迟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个人呆呆的趴在桌子上,面前摆着加了大量冰块的野格,浑黄的暗色,在杯底积聚小小的一层,却在冰块透澈的反射下略微泛出些浅红。
调酒师对于这种场面大概早已习以为常。深夜来酒吧买醉的女人,等待着什么却又不像是来寻欢。
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异国女人,她很容易就成了某些意味不明的人的猎物。
不断有男人坐到她身边,姜栖迟迷迷糊糊中能感觉他们带着烈酒气息的燥热呼吸,还有身上令她想吐的廉价烟味或是高档雪茄的带点回甘的皮革味道。
“How r u doing baby?Maybe a few tequila shots or Alenxender?”
“Nope,I’m NOT interested.”她头也没抬地拒绝了。
艹,好烦。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今天估计是回不了旅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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