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堂书话》终于读完了，长长短短320篇，82万多字。一读即逾一月，日均两万五千来字，读得很辛苦。一者因其阳春白雪，容量又大，消化不了；二者因其确实繁琐枯燥，既不写景也不抒情，缺乏美感。当然，收获还是不少，至少知道了哪些该读的书还没读，也知道了有些书该怎么读，这就不错了。在此再次感谢知堂先生，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谨再奉打油一首，聊表敬意于一二。暂名《题知堂》。
天下名胜几千般，毓秀钟灵会稽山。
文译三国通今古，笔随二周耀北南。
是非岂独东洋姥，荣辱皆系八道湾。
两耳不闻窗外事，风雨如晦苦茶庵。
附注一、会稽系绍兴古称，因山得名，称得上钟灵毓秀，人文荟萃，文曲星数不胜数。周氏兄弟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二、周作人文学成就主要集中在译著和散文随笔两方面。他对古今日语、英语和希腊语有很深的造诣，译著自成一家，尤其是古希腊语和古日语方面至今没有几个能望其项背者，译作六百多万字，已是著作等身了。随笔亦将近六百万，文笔古雅而略带日本文学哀怨之风，与乃兄鲁迅先生的杂文（也是随笔之一种）并驾齐驱。兄弟俩一为沪上文坛翘楚，一为京派作家领袖，堪称双星。
三、八道湾11号原是周氏故居，据说是鲁迅出资买下来的，因与其弟媳羽太信子失和，只住了四年，鲁迅就干脆把这个四合院让与其弟。周作人在此一住就是48年。
四、苦茶庵系周作人书斋名。周作人1949年出狱后直到去世一直在八道湾故居从事译述创作，奉旨填词而隐其真名。胡同里的大妈常常在他后面指指戳戳。我的一位同事原是北京下放知青，小时候见过那个老头，有一回她在办公室里绘声绘色地给我们学说三十年前的那些雪泥鸿爪：我们都知道是他，但我们从来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又一个三十年过去，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位老大姐脸上刻着的“爱憎分明”那四个大字。
（2020.5.31.19:27.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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