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何时过了我不清楚,我就记得隔壁有人在喊,黄美丽 ,黄美丽,起床了。妈妈,妈妈,起床了。可我没有搭理,我很困,还想睡,但是知道没法睡了,孩子要吃饭,金主后爸要报告,只能起来了…
等我准备好早餐,再一遍一遍喊他们仨起床,再给他们找衣服,然后报告像个魔咒一样盘旋在我脑壳中。我以为我情绪不好就是这该死的后爸原因,可等我打开电脑,脑袋炸了一下,原来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接到爸爸去医院检查身体得了肺癌,医生说了一大串原因,包括二手烟,可我觉得瞎扯,他自己抽烟,二手烟都是我们吸的,再说他现在也很少吸烟,也不去人群扎堆。医生说我爸没得救了,没几天了,可我居然电话里哭诉,我这两天排满了,我只能下周再请假,下周,下下周的工作我该怎么安排,金主爸爸,金主后爸应该会有人情味,怎么着也会批假给我。我的戏多了些,我都不知道我妈哭了没,也不清楚我弟讲了啥,全都是我的戏~
唉,又回到了缺钱家庭脆弱这回事上,前段时间省钱买车戳破自己手指,就忧心半天,怕得破伤风死了,但又不想去打针,打了针不如买新车,老公还得怼我,总是吃力不讨好的样子。归根结底,缺钱。现在的破工作也是的,缺这份钱,也想给好友们个交代,每周都要去煎熬一两天,比大姨妈频繁了好多。
很多时候,开玩笑都说想打人。但法网恢恢的,我还是讲讲算了。
事实上,我妈最近发热了,她很少生病,这次却发热了,他们嫌烦去了村医哪里挂吊瓶,村医也是根据自己多年经验判断了我妈这个只是在村子转圈圈的人跟现在的状况不一样,大胆给她用了药。我妈挂了消炎水,前天好了,我以为就好了,可昨晚又发热了,我就害怕了,我一遍遍跟他们反复讲得去县城医院看,他们说好。
我想让我弟回去看看,我弟说他不想跟我爸见面,得让我爸独立自主。笑话吧,仿佛这些年都是他把那两人养大的。他理直气壮说是,我爸习惯了他,他死了,他们怎么办。我说,你活的好好的,生死很难揣测。他说,我活的一点不好。我说,我也活的不好,每个人生状态里都会有无穷尽的困惑。他说,我不管,我就是不回去,让他们自己学会处理…
我知道再说下去只能吵架,人都会停在自己的认知里,觉得是为对方好。
现在想想涛哥说的最在理,我们觉得我妈怎么着了,可是我们谁也没能力捞出我妈。我妈习惯了我爸,我爸习惯了我妈,五六十年都过去了,我们到底想要他们怎么样,发家致富么,我弟的言论就是扯淡,尽管一开始我也站他那边,可是现在想想确实可笑。父母能改变的话我们为什么不能改变,都在等对方变,然后就是个战。
有扯远了些,刚才电话我妈,她早上化验的没啥问题,可半夜发热的问题还是没找到。我爸说,一早没吃饭,他们带了饭吃了再去看医生。我知道我妈这次肯定没了事,我知道我爸他也没事,我的鬼报告也写了些,我坐在地铁上码着字,拥挤的人群在我面前随着列车晃动着,我知道这是真是的一切。
还好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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