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
我要可爱初一那年读过第一本管理类书籍 ,古典著的《拆掉思维里的墙》,古典告诉我,如果想要被关爱,就生病。
里面的各种例子都充分展现出了生病所带来的好处,亲人的关爱、陌生人的恻隐、友人的祝福等等。
我想了想,还是笑着默念一句:还是算了,生病不适合我 ,生病真的太累了。
初三那年,父母闹离婚(没离)。
那段时间只要我坐在教室里,脑海里就会幻想出父母在家打起来的画面。
然后总是一个人傻傻地躲在刚好能挡住我脑袋的各种复习资料的后面,崩溃大哭。
一个是被称为弱者,但一直对我很严厉的母亲,一个是被称为强者,但一直对我很温和的父亲。无论是哪一个,一旦被怒气带来的钝器砸伤,我的疼痛就会在他们外伤的基础上疼上十倍。
父亲每次总会温和地告诉我:爸妈没事哈,你好好复习。然后在哪虚掩着的门缝里,我又听到了吵架的声音。
那天父亲接到班主任电话,匆匆赶到教室、我的面前时,我终于脸色苍白地倒在了父亲的怀里。
原因不明,我只是觉着头晕,一躺下整个人就仿佛在不断地下坠,下坠。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住医院,灰白的墙,暗黑的窗,没人陪床的我在医院的每一个夜晚孤独感都达到了顶峰。
有时我会羡慕隔壁床的老奶奶,四五个家人围着,而我的父母却因为晚上工作繁忙,没来。
智能手机晕倒那天摔了,一个随手递给我的诺基亚按键手机却没有存进各个朋友的号码。
我总是一个人傻傻地靠着墙,听着隔壁床家属为老人讲笑话,偶尔嘴角也上扬下。
隔床的阿姨特别温柔,是从小母亲没能给我的感觉,后来我才知道,那刚好我同班男同学的妈妈。
小时候独立惯了,我以为我仍会习惯一个人住院,但在感受到‘春天’的洗礼后,我好像并不喜欢回到冬天。
那时仅靠营养液吊命的我,看到隔床居然有了油尽灯枯的错觉。
我从开始的吃饭吐,喝粥吐,到最后连喝水也吐。拿水杯时手会抖,去洗手间要靠着墙挪动,说话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但是,我渴望的、来自家人的关爱,并没有像古典所说的,及时到来。
可能是因为生病真的一点都不好玩,也可能是那个病房真的过于压抑,在入院后的第七天,我想过回一个正常人生活的意念格外强烈,于是我不断在心里暗示:你得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最后,我真的好起来了,在入院的第八天。
在那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的三天里,我除了自我暗示,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帘缝时,我就自己拄着手杖一点点挪到病房门口的阳台上,然后蹲在花圃边看春天独有的绿色。
时而盯着飞舞的蝴蝶转动许久没剧烈运动的眼珠子,时而透过阳台的栏杆,走神似的窥探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
我想,如果我好了,感觉一定很好。
关爱我不要了,生病太狼狈,我要好起来,我要自己变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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