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收集故事,然后将集好的故事,整理出来讲给大家听。我相信每个人都是一本故事书,只是里面的内容有厚薄之分,彩绘或墨画,精彩或乏味。我的故事里有小确幸也有小确丧。些许童心未泯,加二两丑陋一钱鸡汤,所以我的笔下没有全然的岁月静好。
假花可以装扮得和真花一模一样,但是它没有上天的密码,不能生长,甚至连枯萎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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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生长密码的孩子
他看起来小小的,糯糯的,就像几个月大的宝宝,我看他可爱准备走近去逗逗他,谁知他的母亲很是敏感,满怀戒备地看着我。我只能微笑用以化解我的尴尬。这位母亲警惕地问:“你是医生吗?”我笑答:“我不是医生,但是如果您愿意,可以在等待医生的空挡里跟我说说他的故事。他看起来才几个月大。”我指着她怀里襁褓中的小男孩。这个年亲的母亲显然没明白我的意图,但是不影响她的母亲向我简单地讲述这个故事。
于是这位孩子的奶奶开始了简单的讲述“他已经两岁了,但是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对吧?”我点点头。“他是脑瘫,娘胎里带的,导致各方面都不发育,两年来我们各大医院都跑遍了,钱也花了很多就是没办法。”“妈,你别乱说话。我宝宝只是营养不良。”孩子的母亲急了。简短的两句话,解释了我所有的疑问。我深深地望着她和怀里的孩子。感到一种无力和心酸。这个孩子的到来本应为这个家庭带来欢笑,却带来了无尽的辛酸,我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想问什么也最终没有问出来,我状似未听过这个故事一般,平静地说:“去那边等吧,可以快一些。”我想,我最能给予这个家庭的就是一视同仁的尊重。
她可能着急出世,粗心的忘了智慧
我继续走向下一户家庭,这个小孩看起来很活泼。在父母的陪同下,也是在场的家庭里唯一一个能自己独立玩耍的小孩。水灵灵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嘿嘿一笑。我亦回她一个微笑,她向我伸出手,我也伸出我的手,她牵着我。我觉地很神奇,她的父亲在排队,直到她的母亲抱起坐在凳子上的她,她才松开我的手,羞涩地躲着偷偷看我。
她的母亲主动地向我讲起她的故事:“四岁了,站不起来,还说不清楚话。”我本想说 “可是她看起来比普通孩子还要机灵。”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或许这样的感叹才真的像一把利剑,能划破人心。就差一点,她就可以和我们一样哭笑打闹,可是孩子的父母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这差一点吧。我看了她许久,终于发现她灵动的双眼中的呆滞,深深的惋惜。最终,我摸了摸她的头,她看向我,我向她挥手告别,直到我转身她依然望着我甜甜的笑着。
本来想多写几个人的事,但是我发现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回想着他们的样子,突然间没办法不带自己的感性的观点干巴巴地去讲述他们的故事。也没有办法完全用我的世界观去揣度他们的故事,他们父母的内心,此刻我觉得人力如微蚁。倒让我想起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在海面之下还有无数暗礁,在那些我们没办法目之所及的生活的黑暗里,有些人只是为了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
生而为人,我庆幸;生而为人,我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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