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近距离的一次，看到对昏迷倒地人员的抢救现场，还是猝不及防偶然间遇到的。
午饭时间，赶去食堂的路上，一辆120迅速驶过后，急停在前方几米远的地方。
每每看到120，总让人想到不好的事情。
果然，单位楼下的水站旁围着几个人，透过人缝，地上躺着的人骤然映入眼帘。
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健壮的人在给他做着胸部按压，还有在疏导人群的、指挥交通的，自然也有围观看热闹的。
我是在竭力分散注意力看向周围，好降低直面垂死挣扎的生命带来的冲击力。
但头皮发麻、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腿脚变得软弱无力，很多难以精准描述的感觉还是提醒着我，此刻自己的心里有多紧张。
医生已经到了，开始接手抢救，让我无需纠结会急救的自己需不需要冲上去。
但如果医生没来呢，我有勇气走到前面去吗？
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是的，我不敢。
甚至到现在，我都抗拒正眼看一看躺在地上的患者的脸。但那任由别人摆弄的躯体，那没有一丝生气的四肢，也足以彰显此刻生命的脆弱。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哭泣的声音，应该是他的妻子吧。
“他身体一直很好啊，没有一点毛病，怎么一下子就成这个样子了。”哭声有些凄厉，“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面对徘徊在鬼门关的生命，人们总是本能地求救、祈祷，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可是，谁又能给生命保障。
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就是因为它发生的概率太低。
“好像不行了！”不知道谁小声说，但却似有万钧之力，直击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哇！”伴随着女人更加揪心的哭声，悲伤也像涟漪一样，一圈圈荡开。
心情变得沉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
患者被抬上救护车，围观的人也变了队形。几个忙于拍照的人，急急调整着角度。
我不知道他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拍照，是要用这样的照片提醒自己珍惜生命，还是发到网上博取更多人的眼球，抑或是在朋友圈中感慨一番生命无常？
但我是没有勇气拍照的。
头突然有点疼，往回走的时候，腿沉重的不像是自己的。
面对即将消逝的生命，哪怕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任谁也不能做到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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