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时候,有天下午去大村。
天昏昏沉沉,落了很小的小雨在车窗上,路的两边是高坡,坡上长满青翠的蕨类,竹或很多叫不出名的树。有陈旧的灰色台阶一直延伸到高处,尽头是种满绿植的小房子。
还看见一家,只齐腰高的白墙,顶上整整齐齐堆带有花纹的灰瓦,从矮墙上方望过去,正好能看清院中光景。中间是高出矮墙许多,大概两米的一方门,门是木色的细栅栏,上方是人字形灰瓦房檐。让人想到牵棕马戴斗笠的侠客,穿过覆盖着稻草的小门,风尘仆仆地踏入旅店。
蛋糕店门口张了一面墙的绳网,供牵牛花攀附,蓝色的小朵牵牛花开了满满一面墙,被翠色绿叶托着,像一大幅清丽的油画。
也有大簇明艳的玫红色三角梅,一如当年昆明的那一棵。只是远不如后者的壮观和盛大,又或者说,那棵三角梅,是盛开在回忆和血肉里的繁花,何等盛景美况,终究错失,今生无法重来,亦无物再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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