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逼无赖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就好像要为了什么而做出必要的牺牲一样。这不免产生了一种自我牺牲的英雄情怀,但这种情怀背后却是一种病态的表现,因为实在的,在下午的时间,一如既往的,我们只看到这样一个人在大马路上,大幅摇摆着双臂,和着几个朋友闲逛,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的浪笑,他们正准备去城西的一个地下牌室,现在正讨论着他们在哪里的输赢,以及在那里的奇遇。街道并不冷清,车辆穿梭,他们的笑声夹杂在其中,一会儿就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段的杂乱的噪音。
“你真他妈的混蛋,要是我就不会这样,我会乖乖的回去坐着,等老人家什么都不说了,才出来”,
“我难能跟你比,你这叫子承父业,我这叫瞎混。”
“切,谁稀罕。”
“走吧,别啰嗦了”
他们一路走的这过去,期间点了几支烟,抽的头昏脑胀的上了头,无心看着眼前的路,一头就不小心撞着个人。本来今天就不太顺利,正想着发作,抬头一看,没想到的是这人先发了话。
“你这么莽莽撞撞的,干什么,好好走路”
他抬头一看,却也不是别人,老朋友,前些日子刚奚落他的。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心中的火被浇熄了,反倒是柔顺了起来,胆怯了起来,就好像见着了克星(暂且这么比喻吧),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啊!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有点急了,你要去哪儿?”
“我去我们上课的地方,很久没去了,想去看看,你去吗?”
“额!我不去了,前几天我刚去了来”,
“哦!那拜拜”
“拜拜!!”
他向她挥了挥手,看着她离开。
等她完全走后,回头正看着几个朋友正围着他,学着他的样子,挥着手,“拜拜!!!”。
“犯贱”,他白了他们几个,恶狠狠的扒开他们,自己独自向前走了,留下他们的朋友在后面暗暗说道,“看来是真的要拜拜了”。
入夏的炎热难当,走不了几步就大汗淋漓,也都不大愿意再往前去,于是就近找了个地方休息,喝着凉水。咕噜咕噜的喝着,也觉得无聊,于是又聊到了刚刚的事上。他们当前非常确信的是,这小子可能没得逃了,魂儿被勾走了。但又看他跟他们说笑一切如常,又觉得惊奇不已,觉得他也可能只是玩玩,试探了几次,也不见得有什么名堂,也就作罢。一天的闲工夫也就如此。于是到了傍晚,大家就散了伙。
回家的路,刚好要路过画室,他突然想到很久没有去过那里了,准确的说是她走后,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了,于是也顺路的去看看。昏暗的走廊,满是铅笔味的画室,以及高耸的画板,他慢慢的走过,慢慢的又回想起那段时光,不自觉的往自己的座位上走,慢慢的靠近,发现那个座位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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