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

文/北葵

1

我们小区楼下绿化景观里的木栈道，被踩烂了。

于是，小区业主委员会便商议大家，拿出公共基金来维修。

方案就是，重新铺住，不过这回换成青石路而已。

接着，便很快的请来了一个很小的施工队，大概三四个人的样子。

其中，就有这位我要说的老汉。

2

这老汉，我并不认识。

他个头不高，皮肤是黄中泛着一股黝黑，精瘦露骨。

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了。

我从他身边走过时，他正坐在一个独轮车上休息。

许是干活干累了吧。

而旁边，正有一人跟他说话聊天。

“他们干活都带着你嘛？”这人问。

“嗯，说有活儿，非得叫上我。”这老汉朴实的笑着答道。

然后，他又接着补充说，“（要不是他们叫我来）我家里还有活儿呢！”

这人明显很期待下文，我听他刚要追问，可能是像我想问的一样，“你家里还有啥活儿？”

没等他开口，老汉也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似的，就直接给了答案，“在家我还得捡破烂去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容依旧，还是那样朴实。

“捡破烂？”显然这个人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

“你退休了吧？没有劳保嘛？”这人又问。

“有，每个月都发钱呢。”老汉说到这儿，仿佛更加开心似的，笑得更灿烂了。

他那脸上竟是褶子。

“那你还（捡破烂）…”

3

这时我已经走出去好远了，渐渐听不到他们再聊什么了。

但是，老汉的笑容，却深深的记在我心里。

生活如此，他却乐在其中，让我不得不惊讶。

于是，便又马上用文字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