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早上5点起床,5.30到二胡家,换衣服,早饭,梳理发型。把昨天准备的小拱门重新弄好。
开始第一件大事:拍摄婚礼视频。
摄影师来的稍晚了些,7点才到,不费时间,赶紧拍摄起来。
首先是二胡的个人solo,拍摄单人。
我们先在外面等了半小时,有些急了,推门进去。发现,在拍收尾的镜头。拍了很多次都没过,估计摄影师对这那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很是头疼。
我也心想,这货怎么在摆姿弄骚这块功力没了当年啊。
摄影师终于发言结束。“好了,那几个伴郎兄弟们赶紧过来吧!”
“来来,哥几个快点!”等了半天终于到我们了。
“来了,来了!”
二胡准备了各式道具,其中有5把扇子,分别写着;骚包、才子、着调、嘚瑟、才貌双全。四个字的自然二胡拿着,这其他几个怎么拿呢?听天由命,各自抽签。果不其然,老天对我很是眷顾,这“骚包”的扇子落在了我的手上。
众兄弟齐呼:实至名归。
我们5个人,拿着扇子,带着墨镜,模仿大佬,在镜头面前搔首弄姿。一会把红包扔起来,一会整理整理衣服,一会拉下眼镜,一会扇扇风。
在成片中就看到我们四个伴郎相互抖弄衣服,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笑了,也不知道在笑啥,笑得跟什么似的。
我与其他伴郎并不熟识,但相信我们都深感荣幸,能够以一个特殊的身份,特别的视角,来参加这场婚礼,
楼上拍完了,到楼下。
在小区楼梯口外,我们四个伴郎分散在道路两边,放着炮,鼓着掌,迎接着“大佬”出门。
在小拱门前面,大家一起甩个扇子,挑一下墨镜。展示出抢亲的气势。
走在小区的道路上,走出个耀武扬威,鬼子进村。
快到时间了,赶紧出门坐车。
新郎坐在后座,司机开车,副驾驶得有一个人跟后面的人用对讲机通话。我首当其冲站出来,用手机拍摄了那张和二胡比耶的手势。
虽然当天天公作美,我也没把心思放在看马鞍山的沿途风景。一路拿着对讲机,仔细的盯着前面开路的摄像车。
嫂子家不远,一会功夫就到了。
(六)
终于到了观众喜闻乐见的抢亲环节。
二胡在门外支个手势,来了句
“兄弟们上!”
我们也相互高呼“哦!哦!”
嫂子家住在一楼,门外有个阳光棚。阳光棚的门开着,我们也直接进去。
二胡把红包分成了很多份,每个伴郎手里面塞点,不然新郎如果被“围殴”,身上没了红包,这可就尴尬了。
从前门开始,就慢慢各式各样的人,找我们要红包。
从阳光棚进里屋有一道门,一个个我也不知道是谁,各种亲舅、二娘、三婶、四叔的人不断冒出来,以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商业”关系,向我们讨要红包。给一个红包,里面就一张5块的,他们还嫌少。
“小胡啊,我二舅不应该给一个吗?”
“对啊,这新娘的亲哥哥肯定要给的哈,而且要大的。”
“你这三婶都给了,我也要给个大的啊。”
“你这小孩子不懂事啊,我怎么只给一个小的呢?”
... ...
二胡高呼;“别要了,别要了,红包都没有了。后面还有一道门呢!”
里面的人都说;“没事没事,还可以微信转账啊!”
“没带手机!”
“伴郎不都带着吗?让伴郎发,哥几个回头找新郎报销哈!”
这抢亲环节至少一半时间浪费在这帮亲戚朋友的搞事情里面。
最后说,也不为难我们了,让我们几个人唱甜蜜蜜。
就看我们几个伴郎赶紧掏出手机,搜一下甜蜜蜜的歌词。拿着手机,面朝阳光,也不知道心里在想啥,就胡唱;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我当时对这前门卡了半个小时的反应就是,兄弟,咱能先撤吗?
好不容易,前门放开。二胡几个跨步就冲进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刚说完,咱们要稍微放轻松点吗?
直走,上楼梯,楼梯右手边就是嫂子的房间。于是我们一帮人又堵在了门外。
乖乖听候门里伴娘们的招呼。
(七)
伴娘要问几个问题,先回答问题,答对了过,答错了用红包砸门。
“首先,新娘脚是多大?”
二胡立马回答:“穿鞋37,不穿36”(当然以上数字是我回忆,如有错误,二胡嫂子您且这么看吧)
就听到伴娘说:“不对”
这二胡就懵了。
“对啊,就是穿鞋37,不穿36。”二胡用手拍这门,高呼。
就听到里面似乎笑了几声。
“好好,第二个问题,新娘爸爸的生日?”
我当时第一反应,我的天,这谁知道。我自己老爸的生日都记不住。果然二胡也懵了。
还好有兄弟们帮忙,或者是楼下嫂子老爸听到女婿有难,急忙过来支援。
“不算,你不知道,给红包。”伴娘们抓到了把柄。
二胡转过头问我:“华仔,应该都在你身上了吧!”
我提醒二胡,咱们弹药不充足了,得省着点用。
从门缝下面,把红包塞进去。瞬间,红包就被收了。
第三个问题我忘了。好像是问纪念日的日期还是新娘的什么问题。总之第三问题结束,我们就进来了。
一冲进门,好吧!里面全是人,摄影师早就已经等在里面准备拍摄后面的故事。
所有人定了定神。伴娘拿出了准备的小卡片。
“来来,我们一起玩游戏。”
我也不知道是谁发明在抢亲要玩这些莫名其妙的游戏,不知道这些游戏是整新郎还是整给我们这些还没结婚的伴郎。
“第一个游戏,腰上绑着框,里面放着球,自己颠,把球颠出来。”
伴娘齐刷刷走过来,绕着腰,给我们一个个拴上小红绳,小红绳绑着塑料框,框底下有个小圆孔,里面大概放着20多颗球。
听摄影师一声令:“走起!”
就见我们5个人,开始各种乱蹦,群魔乱舞。蹦的时候还回头看看,自己框里面的球还剩多少。差不多20分钟,框里面的球都快没了。我赶紧倚着墙,休息一会。
“第二个游戏,请新郎选择一位伴郎,让伴郎躺下,脸上放上手机,在手机上里面选择一张新娘最好看的照片,新郎在上面做俯卧撑的同时,亲手机屏幕。连续10次。”
我赶紧跑的远点。用行动抗拒这个活动。
接着征宇同学被拉倒在地,手脚都贴着身体,绷直。二胡拿出手机选择一张照片。把手机放在了伴郎脸上,两手撑在两边,双腿打开,开始俯卧撑。
“一、二、三、四...”二胡自己数着。每快到底,二胡就撅起嘴巴,亲吻屏幕。我赶紧用手机拍下伴郎痛苦的表情,脸上笑得开心,内心深表同情。
只听到房间内外的人,个个哄堂大笑。
“十!”二胡最后一下的声音是喊出来的,深呼一口气。
“第三个游戏,请新郎伴郎带上眼罩,新郎用嘴巴给伴郎画口红。”
“好!好!”这声音不是别人传出来的,是二胡自己。我在想是不是这个环节整的不是他,而是他整别人。伴郎兄弟几个这么多年的深仇大恨,二胡终于可以报一报了,似乎开心的不行。
还没等新郎下手,旁边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个个跑过来,拿着眼罩。带在了二胡头上,然后我们伴郎轮流被带上眼罩。
把口红拧开,二胡用嘴巴咬住。被引领者走到第一位“勇敢者”的面前,听着新娘伴娘的指挥。
“低一点,低一点,好的,往左边一点,往左边一点,过了,过了,回去一点。”
“好的,开始往右边涂。”
“很好,再往下面一点点,涂下嘴唇。”
“往左边一点,慢慢涂,不着急。涂歪了最好哈!”
我是最后一个,眼睁睁看着另外三位伴郎个个沦陷,悔不当初。
轮到我的时候,嘴巴紧闭,后面的人拽着我,不让我动。心想,兄弟,什么仇什么怨!
涂完,二胡把眼罩摘下,还自我感觉良好:“嗯~嗯,涂的不错,不错。”
我内心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四个游戏:请新郎伴郎穿上小短裙,带上小发箍,脱掉鞋子,站在指压板上,跳兔子舞。”
我的眼睛瞪的老大。
“玩这么花!”
二胡之前在群里面发了一段兔子舞的教学视频,说,抢亲的时候会跳。我就点开看了一遍,心里有大概个意思就差不多了。
看到几位伴娘开心的不行,从桌子边拿出来几件粉色的小纱短裙,还有粉色的小兔耳朵。接着,严令我们脱掉鞋子,并且在我们脱鞋子的时候,摆好了指压板。
我提起一只脚,准备感受下,民间大肆宣传指压板的威力。
脚掌刚一用力,我就赶紧把脚收回来,对搞基说:“真疼!”
待我们都穿搭好,5个人站在了指压板上,我把手搭在了前面伴郎的肩上。听着音乐,大概估摸着。
“左、左,右、右,前、前,后、后”
“不行,跳的不行。明显没有做好功课!”伴娘对我们的表现并不满意。
“要接受惩罚, 吃饼干。”
伴娘把饼干拿过来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好像并没有是特别的地方,也没留心要一点点吃。一口包下,瞬间,一股辛辣味传来,我的眼睛里面被呛出了眼泪。还没缓过来的时候,那该死的摄像师傅把镜头对在我脸上。
“快说,快说,有什么感想。”摄影师一脸搞事情的表情。
我很无赖的笑了笑。
如果问我,为什么,在成片里面我看到自己的眼睛里面含着泪水,因为伴娘在饼干里面放了大量的芥末,只怪我还是一位单纯的少年。
“最后一项:请新郎宣读,好老公宣言。”
也不知道伴娘从哪里找来的,好老公宣言,只看着二胡,跪在地上:
“每月工资按时上交,永远都听老婆的话,永远夸老婆漂亮,家务事都是我的... ...”
鼓掌、拥抱,亲吻,根据伴娘的提示,在洗衣机的滚筒里面找到了婚鞋,真是人才。
算是终于让新娘起身下楼。
伴郎们可以先休息一会了。
二胡和嫂子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合影,拍照,给爸爸妈妈敬茶。并且跟家族的一些亲戚朋友相互留影。
嫂子家的亲戚真的多,这才注意到楼下全是人,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各种长辈,还有刚刚堵门的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嫂。人多就很热闹,有这么多人捧场,相信所有人对这场婚礼都做足了准备,也带来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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