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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 |《时间的秩序》:去记忆本身是一种英雄主义

看书 |《时间的秩序》:去记忆本身是一种英雄主义

作者: 广土子虚乌有一 | 来源:发表于2020-04-27 14:25 被阅读0次
    转自微信公众号:塞尔达的摇篮曲

    Ⓞ 读《时间的秩序》
    向别人分享对某些喜爱之物的心情,譬如音乐、电影、书和男孩,往往两败俱伤。虽然如此,我抑制不住我的欢喜。罗韦利是一位被物理研究耽误的诗人,浩瀚而温柔的心灵,让人读得开心也读得想哭。

    二十二岁,我才终于意识到“时间”是我的主题——或者说,它是一个线头,所有使我困扰的事物织在以它为结的囊里:存在,意识,自我,回忆,诗,梦,真实的生活……这实在算是一个迟钝的发现。博尔赫斯早就说过:我相信柏格森说过:时间是形而上学的首要问题。这个问题解决好了,一切都迎刃而解。而他本人认为,幸亏世界上没有一种危险能得到化解,所以我们将永远焦虑不安。真的坏!我总是想起幼儿园的最后一个暑假,站在新房子的阳台上看夕阳的场景。那是我此生第一次认真地观看天空,从前住在小巷的一楼,未有过这么好的视野。忽然之间,我有一种后来知道称之为“失落”的感觉:什么东西永远地失去了。那便是我这一生焦虑不安的开始。

    这种感觉在日后愈加频繁地出现,而我从未去追问原因,也无法为之命名。后来,我在作文里一遍遍地写着小巷,在日记本或给百灵姐看的随笔上写各种琐屑的久远的事物。有一次他批语:总之,你怀念一切!都是过去的。那时,我还只为自己的记忆力和情怀沾沾自喜,然而渐渐我终觉这是一种对存在的恐慌,一种对虚无之物的偏爱,对眼前之物的逃避,一种值得为之自卑的执迷。再后来,对时间本质的模糊兴趣把我带向物理,又终于把我带向艺术。我在各种各样喜爱的书或电影里看到关于时间的说法,发现我所热爱的人面对时间亦是同样地孤独和无助——或者说,由于也许和我分享着同一种孤独和无助,得以成为我喜爱的书和电影、我所热爱的人。追问时间,竟构成我人生的主要线索;而正是这最让我感到困难而害怕的题目,引导我发现着所有真正眷恋的事物。

    而从《时间的秩序》里,我获得了什么呢?我依然无法从那无限堆叠的记忆中解脱,无法与在时间中一遍遍失去平常之物的焦虑感和解。然而,它们渐渐不再成为一种精神折磨,而被理解为一种生存的本能与方式。我想我所要的不过是一个确证:确证时空本质虚无,如同我所理解的这个宇宙中所有事物一般,是我们作为人不得不面对的真实幻觉。

    由此,虚无主义者便可继续心安理得地做梦、逃避,在由回忆、想象和梦境组成的真实生活里虚度一生。可是,我也依然会为自己辩护。犹如去记忆本身是一种英雄主义的徒劳反抗,我愿意用一生的时光去追寻失去的时间——也许正是事物的不断逝去把我从麻木中解救出来,唤起我对人间的热爱。到最后,时间的物理本质根本无关紧要,宇宙一切事物的物理本质都无关紧要,就像《星际穿越》给出的答案是“爱”。


    这是“荒诞诗集”的第1期。想要收藏一切梦游偶得的美好事物,而诗是我能想到的对美好事物的总称。如诗的美好,如诗的荒诞。

    我以为好的科学应该基于经验与感受并为之作证而非相反,由此一度讨厌牛顿和初级物理课本上机械描述世界的方式,并无知自负地放弃了物理。我一度渴望忘记我的理性——它无数次地跳出来,质疑那些未找到物理学、心理学、哲学、医学术语命名的感受,质疑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然而,理性也从未放弃援助自我,或者说质疑只是理性的学习方式,目的是要带着通透澄明的理解接纳自身的完整性。也总有像卡洛·罗韦利般能够为理性辩护着的榜样——在伟大的作品中,理性和诗性往往交融得这么好,让人由衷艳羡。

    来相遇吧,朋友: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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