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
“爱啊!”
“什么时候?假的!”
妻是外刚内柔型,柔的一面也象北京的闪电,少而短,当真出现时却总也让我惊讶,每每被劈的里焦外嫩!什么时候爱的?!我也无数次的搜肠刮肚的想,当然肠肚里是找不到了,有的是看到她,幸福就忍不住的从心里流入眼里,溢满全身,只想时间能停下来,就这样看着她,心里赞叹,“她怎么就这么喜庆呢!”
“你还记得给我买过一件红毛衣吗?”我笑咪咪的问。
“不记得!”
我却是永生不忘的。
2002年北京的雪下的格外大,比那谁唱的那啥“2002年的雪”还大,天儿当然也是格外的冷。我每天依然穿着秋装在校园里晃荡,不是耍酷,是真的除了每天几块吃饭的钱,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买衣服了。
前两年,宏观调控,铁矿石价儿跌到不如石子儿,已经重病的父亲还想着在他离世后给我们留点家业,却不想赔到家徒四壁,外带许多债。
一年后,父亲愤懑不舍的离我们而去。父亲留给我们的远远比他想给的多,不是能供孩子挥霍的钱财,而是一个优秀共产党员、劳动模范、抗洪劳模不言败、自力更生的精神!
我也自力更生!周六日,五点起床赶第一班公交车,穿过半个北京城打工。我做过家教,还买过女士内衣。
一定是我打扰了同宿舍同学的好梦,柜子锁眼竟然被塞上火柴棒还给滴满了蜡油,那叫一个瓷实!当时,清晨,微光朦胧中,看着熟睡的他们,泪在眼眶中打转。现在想想,这是多么可爱的行为。后来同学聚会,大家说起来,含着泪笑到肚子痛,然后每个人跟我干了一壶白酒。
也许是妻的闺蜜看不过去了,怕我在2002年这个美丽而寒冷的冬给冻死,也许只是她就是想去逛逛,于是拉我和妻去。妻给我买了一件减价处理的毛衣,鲜红的超过了我又羞又冻的小脸蛋。毛衣穿上有点大,但在那个传奇般的冬,于我却是极好的,保暖啊!
后来毕业了,妻回了老家,我留在北京,兑现死前对父亲的承诺,一定“混好”,带他和母亲等上天安门城楼!哎!这成了永远无法完成的承诺。
在北京搬了无数次的家,地下室、郊区小平房、城里楼房小隔断等等,一个苦逼的北漂住过的和没住过的我都住过,扔了很多东西,除了颗不死的心,还有那件红毛衣。
2002年后,我再也没穿过那件红毛衣。我把她叠好,放在最安全的包里,带着她,暖暖的在北京飘!五年,我没有妻的音讯,有的只是那片暖暖的红。
我恋爱了,全身心的投入,但仍然伤的体无完肤。
要感谢妻的闺蜜,又是她在我最需要帮助时,给了妻的qq号,我们跨过千万里5年1825个日夜又联系上了。更要感谢红毛衣!我没丈量红毛衣毛线的长度,但我想足够连接我和妻,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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