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光逝去,众多的花儿在四月争奇斗艳的时候,嫣红的石榴花随着布谷鸟的叫声,在五月悄无声息的绽放枝头。
外婆家门口就种了好几棵石榴树。这树不是平日里常见的有着主干和树帽的树,而是那种从地里长出来就分好多茬的树,一直往上长,树帽再往四周分开。
也是这样的季节,石榴花开红似火,一串串,一朵朵,一堆堆挂满枝头。石榴花花色美丽、鲜艳,花瓣褶着层层叠在一起,不禁被她的那一抹红色吸引,总是忍不住伸手摘一朵剥开来,露出黄色的花蕊,一探究竟。
布谷鸟在空中“布谷,布谷”的催着麦子快点成熟。外婆做好了番茄鸡蛋汤,丢上自己种的苋菜,味道酸美可口,吃着爽极。我们每人端上一碗,拿着馍,坐在门口石榴树下的石头上吃。
外公怕我嫌没有“就吃”吃不下饭,刚一坐下就拿着筷子把自己碗里的苋菜往我碗里夹。还一边说:辉,多吃点菜脑子聪明!长大了像你二舅一样,考个好大学!
我则是为了孝敬外公,立即把碗转到身后挡着不让他给,即使我非常喜爱吃那碗里的苋菜。
我小时候是那种喜欢爬高上低的孩子,有时候吃饭不是正儿八经的坐在桌子旁,而是端着碗自然而然的就跑到石榴树上,坐在离地面一米多高分叉的树枝上吃。吃一口就把放在手心的碗,举的扭到肩上,虎口对着脖子。外婆知道我调皮,放心不下。赶紧从厨房出来看看我,会不会把碗给打碎了。她总是无奈的笑着,皱着眉头对我说:“辉呀!你能不能端着碗好好吃饭!可别烫着啊!”
我完全不顾及老人家的担心,边吃边得意的笑着,就是不下来。
我家离她家八里地,途中要经过四个水塘,外婆老是担心我独自骑着自行车掉到水塘里。所以每次回家,她就命令外公骑着自行车护送我过了这四个水塘才返回。
前几天,我开着车拉着外公、母亲和女儿一起去外婆的村庄。途中我们回忆着往事,边说边笑。后视镜里,九十多岁的外公望着窗外,似乎也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里。
“娃儿,你看!当年你老外公总是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才拐回去的!你看!水塘里的水又满了!还有,那棵石榴树就长在这个地方!”每到一个地方我就对女儿讲着。
站在外婆家门口,仿佛又看到当年吃饭的情景,看到了外婆的音容笑貌,看到了五月里盛开的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五月,那一抹石榴红
作者简介:兰心儿,河南镇平人,爱好文学的70后,文字偶见于报刊杂志。
拍摄地点:县一高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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