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区里出现了一个黄绿色的柜子,远远地看去和快递箱类似,但其实另有用途,是分类垃圾有偿回收箱。居民们可以按柜子的说明分类自己家的垃圾,把需要回收的垃圾投入箱内,全程只要扫码,然后投入垃圾,就能获得收益,环保赚钱一举两得。
自从有了这个箱子以后,老尤抖擞精神,把家里的垃圾分门别类地收集起来,定时投递到回收箱里,赚了不少的零花钱。为了响应他的行动,但凡家里有快递,快递盒都会被拆开、压扁,叠放起来;家里用完的酱油瓶、醋瓶,各种瓶瓶罐罐,还包括喝完的牛奶盒也统统被收集起来;还有不穿的衣服、鞋子,各种被断舍离的东西也收拾干净,由老尤去投放。小尤妈妈认为这一系列工作繁琐又麻烦,如果不是老尤爱弄,她表示会直接把这些当成干垃圾一起丢掉,因为这箱子还挺热门,并不是想什么时候投就能什么时候投,还得见缝插针。
这不,当老尤准备把再次打包好的垃圾拿出去抛投的时候,他在出门前的最后一刻又打开了手机,发现垃圾回收箱是已满的状态,这意味着无法回收,只有等它再次被清空时才能继续使用,而在十分钟前它还是可投递的状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计划放到一边,干起其它的事情来,因为这其实是一种常态。不管有没有像小尤妈妈那样觉得这么处理垃圾麻烦的人,但还是有不少居民喜欢这样的有偿服务,小尤就看到自家邻居大包小包地拎着打包好的垃圾快步往回收箱赶,以免被人捷足先登又要把这些体积不小的垃圾再拿回来。
当垃圾回收箱再次变成可投的时候,天上又突然飘来一阵雨,又阻断了计划,待到所有条件被满足时,时间已到的快吃晚餐的时分,老尤动作利索地出了门,空手而归地回来了,入账四毛八。
一进门,老尤就对小尤感慨道:“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聪明。”
“怎么说?”
“我正在纳闷,为什么上次收回得的钱比这次差这么多,我后面的小孩说,下午三点以后是八毛钱一斤,上午是六毛线。我从来没注意。”
“?什么时候改成这样的,之前好像是一块钱一斤吧?”
“疫情以后跌了,这不声不响地又调价了。”
“这年头回收垃圾只有越来越便宜,但买东西只有越来越贵。”
“小孩子就是比我这种年纪大的人活络。”
“这和年纪大小没关系吧,就是你自己没注意,箱子上还有手机app上肯定写了的,你就是没看。”
“对的对的,不是收到的钱差这么多,我还不会觉得奇怪呢。”
其实让小尤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小孩子会去搞这个垃圾回收,腌臜又赚不了几个钱,大多数同龄人都会排斥,如果要体验生活,也有其它选择,像小尤记得她以前就会给社区出黑板报。而老尤也同样好奇, 所以问了那孩子为什么要过来投垃圾,而那孩子坦然地说可以攒点零钱买点小零小碎的东西,完全不介意收集垃圾赚钱。老尤感慨,现在的孩子也有精打细算的,不是只知道问父母伸手要钱,知道通过各种方式赚钱的嘛。
小尤追问老尤嘴里的小孩到底多大,老尤想了想说,大概是个高中生吧。小尤不得不说这“小孩子”好像大了点,但这个年纪就知道怎么通过自己的劳动赚钱,知道赚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也对他的成长非常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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