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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怎样禁止孩子吃零食?白嘉轩的做法值得借鉴

白鹿原:怎样禁止孩子吃零食?白嘉轩的做法值得借鉴

作者: 陈想读名著 | 来源:发表于2021-02-12 08:18 被阅读0次

    《白鹿原》第五章写到,白嘉轩的两个儿子马驹和骡驹(就是白孝文和白孝武)特别喜欢吃“偏食”(零食),白嘉轩有一天就决定把这习惯给断了。这里有一段对此过程的描写,我读了觉得就这一项措施来说,白嘉轩的育儿理念和做法颇值得我们现在借鉴。下面试析之。

    01取消“特殊待遇”

    在物资相对匮乏的年月里,零食主要是用来哄小孩子的,不像现在大家不缺钱,零食是分阶段的,从幼到老,一应俱全。

    让孩子享受“偏食”,是因为孩子小,总会获得一种宠爱。

    在白嘉轩那个年代,当然不会考虑会不会营养过剩的问题,而是会不会娇惯得没样子的问题。

    所以,当一天街巷里又响起卖罐罐馍的梆子声的时候,嘉轩就制止他的母亲白赵氏带着两个孙子去买馍。他说:

    “不该再吃偏食了,他俩大了。人说‘财东家惯骡马,穷汉家惯娃娃’。咱们家是骡马娃娃都不兴娇惯。”

    吃零食是一种额外的享受,吃零食成了习惯,就等于额外的享受成了习惯,而不再纯粹是个吃零食的问题。在年龄小的时候,各方面弱小,需要一些额外的照顾,那是正常的;但年龄大起来,各方面成长起来,或者到了需要培养各方面能力的阶段,就不应再给予额外的享受,因为这会让他们把“我想要什么,就会给我什么,我就是应该得到特别的照顾”变成一种惯性认识。而在成人的世界里,这是不存在的;带着这种认识进入社会,如果不至于饿死,那也肯定会四处碰壁。

    所以白嘉轩拒绝给孩子吃“偏食”,就是告诉他们,不能再有这种享受特殊待遇的想法。

    这也值得现在的我们借鉴。就事论事地说,我们是不是常常零食不断供,只要孩子好好读书?至于引申出去,大家自己对号入座吧!

    02拒绝隔代宠

    看到下面这个场景,大概我们都会感到熟悉:

    马驹和骡驹听见梆子声就欢叫起来,拽着奶奶的衣襟从上房里屋走出来。白赵氏被两个孙子拽得趔趔趄趄,脸上却洋溢着慈祥温厚的笑容。两只手在衣襟下掏着铜子和麻钱。

    一个孙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集体宠着,这恐怕是当代中国的常态了。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读到,一位课子很严的父亲,在成为祖父后,对孙子特别宠爱,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当别人说他怎么不像教育儿子一样教育孙子时,他回答说:“教育他是他爸爸的事,我只负责宠他。”

    大概这也是很多老人的“共识”吧。这种想法当然也有其道理的,但前提是不能对其父母的教育形成干扰。

    而生活中这种干扰是不少见的,甚至有时变成了干预。比如说父母批评孩子的声音大了点,爷爷奶奶就批评他们这会吓着孩子之类;这类例子实在是多得很,这里就不多举了,每个人几乎都能从自己或者身边看到、听到。

    白嘉轩母亲白赵氏的表现倒是可以借鉴的:

    她要带两个孙子去买罐罐馍被儿子拦住时,一开始是“慈和的脸顿时沉阴下来”,因为她“意料不及而愣住了”,然后经嘉轩一解释,她“似有所悟,脸上泛出活色来”,想要再买最后一次,再次被儿子阻拦后,她虽然“愠怒”,但还是“把已经码到手心的铜子和麻钱又塞进大襟底下的口袋”,扔下一句“你的心真硬”,拽着两个孙子回屋去了。

    尽管保留意见,但她尊重儿子的决定,毕竟他是两个孙子的父亲,他有教育的责任。

    03从今天断起

    上面提到,白赵氏本来是想再给孙子们买上“尾巴巴一回”零食的,但是嘉轩坚决得很:

    “当断就断。算了,就从今个断起。”

    我觉得白嘉轩的明智和决断真值得我们学习。

    在孩子的教育上面,我们实在是非常喜欢搞“下不为例”的,“这次……下次再……就……”之类的句式充满了与孩子的对话中。这看起来是给一个缓冲,根子上却往往是一种犹豫不决;孩子看到的也常常不是给他缓冲的宽仁,而是故伎重施的机会。

    我自省,医生说尽量不要孩子吃甜食,而在执行的时候,今天孩子说要喝奶茶,我说今天最后一杯,下次不能再喝了;第二天说要吃巧克力豆,我说今天吃最后一次,下次不能再吃了;第三天说要吃榴莲酥……看看每天都是“最后一次”,其实永远都有“下一次”。

    只有“今天”、“现在”是唯一的、一次性的,而“明天”“下次”是无数的。诗云: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所以向白嘉轩学习,要做一件事,就坚决从今天做起吧。

    04“脱敏”疗法

    书中写到,做惯了白家生意的卖馍客眼见白家破例无人来买,“梆子声更加频繁地敲响,干散清脆的吆喝声也愈加洪亮”,引得两个孩子越听越馋,止不住哭,白嘉轩的妻子仙草不胜其烦,要白嘉轩把那个卖馍客撵走。这也好理解,大概也是我们基本上会这样去做。但是白嘉轩偏不:

    嘉轩反而笑说:“人家在街巷里吆喝,又没有钴到咱们院子里来吆喝,凭啥撵人家?吆喝着好,吆喝得马驹骡驹听见卖馍卖糖的梆子铃鼓响,就跟听见卖辣子的吆喝一样就好了。”

    他这种办法,就是一种“脱敏”疗法,不是回避,而是习惯看得到听得到就是不能要。

    说起来,白嘉轩的做法倒与18世纪法国思想家卢梭的观点不谋而合。卢梭在《爱弥儿》一书里说:

    当你要治疗一个害怕黑暗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带进黑暗的环境,而不需要对他讲一大堆道理。

    这也就是“脱敏”疗法。

    如果一味地回避,只不过是让他暂时“忘掉”(实际不是忘掉,只是转移了注意力)而已,下次一碰到,则刺激反而可能更强;甚至可能连“忘掉”的程序都没有,意识随着“被回避”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而选择直面,则会由起初的难以忍受,慢慢变成也没什么不可忍受。因为理性的控制力量增强了,会适应那那种“想而不得”的感觉,如白嘉轩所说,到后来,听见“卖馍卖糖的梆子铃鼓响,就跟听见卖辣子的吆喝一样就好了”,视之如普通事物了。

    适应了,就没什么感觉了。这不仅是在克制“吃零食”这样的欲望上有用。

    当然,选择这样的“脱敏”疗法,往往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和狠劲的,像白嘉轩的母亲白赵氏和他的妻子仙草一致认为,白嘉轩“真心硬”。但是不得不说,父母教育孩子,有时真的不能“心太软”。

    以上浅见,诸君以为然否?敬请关注、讨论!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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