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王城。
韵离公主与晋阳世子尹玉枫将要退婚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来。
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说因为是尹玉枫喜好男风。
说法层出不穷。
一个月后。
便被他国使者来访的消息压下去了,毕竟皇家的事谁敢乱说话。
来使是南越国的右中丞陆梓安,和骠骑将军晏凌云。
一位是陆阁老的嫡孙,另一位是镇南王的小儿子,在南越举足轻重。
此次来使,让北秦行个方便,可谓是有十足的诚意了。
流羽裳还未到宴会厅,就察觉到了宴会的隆重,前面是引路的丫鬟指引,后面跟着冥心,冥意。
四周精巧的景致,她实在无暇欣赏,上一次她从皇宫仓皇出逃,这次却作为祁王妃大摇大摆走进来参加宴会,真是造化弄人。
另一条路过来一群贵族女眷,一个看着十四五岁娇媚可人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她的跟前来。
“皇嫂”小姑娘甜甜的叫了一声。
小公主对自己笑的一副可爱兮兮的样子,流羽裳也对着她笑了笑,在盛京愿与流羽裳交好的也就只有这个公主了。
听说二人关系极好,韵离应该是流羽裳命运里的一道光吧。
尹玉枫真是太不知好歹了,这么可爱的未婚妻,他居然想退婚。
通报的太监高声通报道:
“韵离公主到!”
“祁王妃到!”
“……”
两人伴着声音进入殿内,一袭红色宫装,穿着虽简单,但却不失华贵的气质的流羽裳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祁王妃?
流氏罪女也敢以祁王妃的身份出席宴会,她怎么敢的?北秦众人唏嘘不已,但大多都顾及祁王不敢太造次,但有些人……
殿堂中央,一袭红色衣裳的流羽裳盘坐在台上,一头如瀑青丝用一根簪子微微束起,万众瞩目,两名侍女搬上了流光琴,也就是她姐姐留下来的的琴。
至于她为什么在台上,呵呵!
韵华郡主抚琴一曲后,微微俯身,“臣女才疏学浅,不及祁王妃琴艺卓越,不如请祁王妃弹奏一曲,也好让南越使者聆听一下天籁之音。”
坐在墨皇下首的云贵妃闻言,也在一旁附和,“昔日流妃妹妹的琴艺天下无双,只是遗憾再也无法听到,没想到祁王妃琴艺也是非凡,今日借此机会,祁王妃不如弹奏一曲,让我们再次聆听一下流氏之音。”
高位的墨皇眸色深深看了一眼祁王,祁王深眸不见底让人看不清想法,便同意了二人的提议,便把她点了出来,让现在是祁王妃的她为弹奏大家一曲殇月,恭祝南越大捷。
呵呵,想借琴艺想羞辱她?还是想借此试探祁王?
流羽裳琴弹的怎样她不知道,自己虽说好久没有弹琴了,但她又怎么会让人如愿呢。
今夜这一曲就当提前为流氏一族平反,弹奏的凯歌吧!
众人只见,台上女子伸出纤纤玉手,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
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震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弦。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四周,久久不散,昆山玉碎,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
一曲结束后,宴会依旧继续着,只是,有几个人的眼神变了。
没想到今日宴会祁王妃会大放异彩,可谓是出尽了风头,纷纷想在她的身上探寻些什么。
她视若无睹,俯身行礼后便回到了座位,坐在了祁王的旁边。
流羽裳从未在外展示过才艺,想来三年前流氏一族突逢变故,人们就先入为主的认为祁王妃流羽裳才艺平平,至于琴艺究竟如何,也无人知道。
只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又怎么会差呢。
大多是惊诧不敢置信的眼眸。
韵华愤恨的盯着她,从未听说流羽裳琴艺如此高超,祁哥哥教的?藏的竟如此之深。
两曲高下立见,凡事懂点音律的人都能听出来祁王妃流羽裳更胜一筹,无论从技巧,还是意趣,都远胜于韵华郡主。
坐在一旁观赏的南越使者陆梓安握着酒杯若有所思,回过神来,深深看了一眼祁王妃。
尹玉枫勾着桃花眼满脸兴致盎然的望着她,身旁的祁王慕容祁深邃的眸子微敛,眼底依旧是让人探不见底的深沉,韵离公主看着流羽裳也是一脸的探寻……
南越来使虽未表明来意,许多人也未听到什么风声,但也不难猜到。
邑族突然进犯南越北边城池,那北边有些特殊,粮草过境要么渡河,要么借路而行,现以深秋,河水刺骨,冰面又不宜行走,所以只能借路,而借的路便在北秦境内。
只是让南越两人意外的是墨皇并未狮子大开口,直接允诺了他们拿出的条件盟约。
这也让他们十分意外,不过据他们了解到北秦最近有些不太平,似乎要变天了。
此举也有卖南越一个人情的意思,四国之间虽不会轻易开战,但保不齐,有人会趁火打劫,浑水摸鱼。
现在有这个人情在,北秦真有内乱的一日,南越到时也不会趁机调转大军,分一杯羹。
具体的事宜早已谈妥,这个宴会说白了,就是离别宴,很快便散场了。
后来众人想起,今日祁王妃一袭红衣在台上抚琴的身影,让人久久难以忘怀,也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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