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执意要做,但如果你执意要阻挡我,我就不会客气。”杰里斯德的眼中发出一种地狱般的眼神,使吉格鲁特打了个寒战。
吉格鲁特轻轻叹了口气,他拿起一把镀金的雕刻成鹰状的烟斗,用一旁的烛台点燃。他的口中吐出一缕烟气,烟气在房间里缭绕,不夸张地说,它们像幽灵一样咄咄逼人。
“你没有这种权力,格里尔斯把联邦给了我,真是讽刺。自己选择隐退。哦,对了,你,吉格鲁特 鲁尔,自以为自己可以控制整个泰伦斯禁卫军,真是大错特错。就在昨天,我已改变了法兰西魔法界法则。现在,你差不多像一只老态龙钟的乌鸦,一点威力也没有。你一直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让我可以指挥禁卫军,仅此而已。”杰里斯德漫不经心地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吉格鲁特迷离的眼神里飘出了一种愤怒的意味。
“从那天格里尔斯在联邦作完最后一篇演讲,宣布你同我一起执政的时候,我便已经计划好了。”杰里斯德冷冷地看着他,摆弄着手中的羽毛笔,好像在暗示“你不配与我说话”。
“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在明日的联邦最高层会议上,献给我一个禁卫军全票通过的礼物。我也许不会把你怎么样。”杰里斯德说着,叹了口气。
“你觉得让一个在卡拉沃克魔法军事学校毕业的禁卫长屈服有那么简单?”吉格鲁特站了起开,顷刻间他从腰间掏出魔杖,烟斗掉在地上,发出一种清脆的碎裂的声音,在房间回响了大约两秒。他的徽章闪耀着,显示出一种骑士的尊严。
“简单啊,如果你执意要反抗我的话,你那住在巴黎的妻子和孩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而我并不会杀了你,你明白我的意思。”杰里斯德作出一个“且慢”的手势。
“你……”吉格鲁特颤抖着,他的魔杖擦出红色的火花。
“慢着,我的部下就在巴黎待命,如果你敢的话,那么……”杰里斯德站起身来。
“你以为……”吉格鲁特话音未落,杰里斯德已经掏出魔杖。
“除你武器。”一道红光如闪电般击出,将吉格鲁特的魔杖弹到几米外。
“无论何时,你要明白,你永远只是个傀儡。”杰里斯德讽刺般长叹了一口气。“还有,”他转过头来,“虽然我是个幻术师,但是你的意志还是太过坚强,还是无法迷惑你,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对你是敬佩的,因为你根本没有加入那场虚伪丑恶的行动,所以我并不恨你……”
“那你恨格里尔斯?他跟你父母是最好的朋友,那次行动找不到任何证据,并且如果你执意要做这件事,那泰伦斯联邦整个政治体系就会完全崩塌。”
杰里斯德来回地踱着步,他笑了,但是那种失神的苦笑。他说:“我这是最后一次与你说真心话了,吉格鲁特,格里尔斯是没有加入,但他,但他默许了,他应该在知道这场可怕的行动之后就立刻停掉他们的职位,杀了他们,为他的所谓的朋友报仇!”
“你要明白,他只是想……”吉格鲁特话音未落,杰里斯德就用魔杖指向吉格鲁特的额头。“你永远不要想到说服我这件事情!”他大吼着,烛台上的火伴随着音浪而微微摇晃。
“明日,我最后一次恳求你帮助我,你最好不要反悔,你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吧……”杰里斯德低下头,他挥着魔杖,一张吉格鲁特和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的画像浮到它的掌心上,三人在阳光明媚的城堡下笑着。瞬间,画像化为金色的尘埃,飞散,消失。
“吉格鲁特,我们泰伦斯联邦的宗旨是什么,是救赎,而现在,我需要被救赎,并且,这个世界也是。”杰里斯德说完,便吹灭烛台,“最后一次,拜托你。”他离开了房间。
吉格鲁特长叹一口气,他将烟斗捡了起来,用烛台那剩余的火焰重新点燃,但他没有将烟斗放在口中,他只是任由那烟气弥漫整个房间,最后让他什么也看不清了,他觉得这样最好,因为他已经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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