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过往岁月

作者: 香雪风轻扬 | 来源:发表于2021-03-01 09:47 被阅读0次

    小时候家里搬过好几次家,但都没有记忆,那会小,也都是没住多久,没有记忆是正常的。最后一次搬家是回到徐州,再也没搬过家。

    母亲好几次埋怨说父亲不稳定,不知在哪里住才好。人在哪都能靠自己能力吃饭过日子。害的家人孩子跟着东奔西跑,居无定所。

    父亲说母亲懂什么,他一定要让家人过好日子。父亲人固执一辈子,他决定的事没谁能改变。

    母亲性格温和,不爱唠叨。虽不赞成父亲一再挪家,还是跟着父亲搬了好几家。母亲后来说,家里本来过的是很不错的,就是父亲不能稳定,日子过的跟不上。母亲说,好家不能几折腾。每搬一次家要扔好多东西,每到一个地方要重新建房子,置办家业。那会盖房子也不是容易的事,要准备好久才能盖起来。

    搬到徐州时,一家是临时住在生产队里的房子,西园新房子建好以后才搬去新家的。

    那时大姐已帮着家里做事了,那会盖房子还是土墙,是用麦草和泥用铁叉一叉泥一叉泥堆起来的。土墙堆的远比现在砖墙宽,还不能一次堆起来。一面墙要堆砌好长时间,那会盖房子要盖好长时间。为省钱,墙什么都是自己一家人垛。

    大姐是家里的长女,一直作为男劳力做家里的事。很清楚记得大姐拿铁叉挑泥垛墙,用模具做土坯子。那会土坯也是用来建房子的。土坯是用在土墙上砌山墙用的。

    父亲母亲在生产队干活,有时间才建房子。那会年月一些事记得好多。

    父亲那会是板车队,给一些地方送石料或运送其他什么。母亲那会给生产队编条笆,条筐,那会在生产队什么都干。父亲经常用平板车拉着条筐去服装厂送货。

    那会第一次听说地震的事,那会小,也不觉害怕什么的。

    记得那会家里搭了两个帐篷,准备了一大缸水。一家八口人住在帐篷里,那会没人敢晚上住在屋里。那会在外边住了多久记不得了,只记得大水缸里都长绿苔了。

    那会记忆中的知青印象不多,记得是个挺年轻女的还很漂亮的,不知是哪的,住在大队部。那会女的常穿着劳动布上衣,手里老是扔着一个钥匙玩。

    不久大队部大院里住了军队,一些解放军在院里休息训练。训练休息时,步枪象电影里一样架着放在一起。那会多大记不得,反正能拿动枪。那会记得很清楚,步枪刺刀是很尖的那种,应该是仿苏式刺刀。

    那会生产队交积肥,大冬天清早上要老早起来挑了抬了便水去地里浇小麦,有生产队大人在那接收记上。那会每家都怕比别家交的少,就会兑些水。那会觉得不对,是不诚实这样。现在想来那人是没错的。不加水小便浇麦苗,高碱酸会把小麦烧死的。

    想想觉得那会自己真的好傻。

    生产队喂牛马需要大量的青草干草。那会跟着大人去地里割草,给我一个能挎动的篮子。每次交草都是十斤。记得大人的草都要称重,我篮子的草装再多都是称都不称,就是十斤。那会生产队大人就会糊弄小孩子。

    地里差不多都有水井,生产队用于干旱浇灌庄稼用的。水井多深不知道,记得很脏那会,可能是不用水,还有人往井里丢脏东西垃圾造成的。

    在地里井边玩时,发现好几个井都有稻草人。那会听说是四人帮什么,也不知道哪个是谁。反正听说是坏人,有玩伴就向井里扔石头土块。

    有些事那会虽小却记得。

    离家不远大路上,有家墙上贴着一张水墨彩画。画上画着一个高大威武,扛着步枪的民兵,民兵手里提着个小人。那会不知道画是什么意思,反正觉得画的很有意思。后来大了才知道画的是什么意思了。

    那会冬天很冷,冬天生产队没什多少活可做,大人大多都在家。天冷,大人都懒得起,小孩子却不怕冷,大清早就起来到处玩。吵醒大人起来做饭忙家里事。

    那会时常看到一些上了岁数的老头老太太,拿着大笤帚打扫村里那条大路。每天都是,有时一天要打两次。

    那会虽小可还是知道尊老爱幼,那会就不明白,那么多闲人为什么还让这么多老年人清扫大路呢?

    这个问题一直伴随长大,后来才知道,他都是地主,和地主老婆成分高的人。后来还知道一些人为什么男的找不上媳妇,都是他们成分高,是地主儿子。

    那会的人们觉悟是高的,阶级划分是严厉清楚的。

    那会小孩入学,要被问是什么成分。那会人傻的很,多大孩子还光着脚到处跑,十几岁孩子还流鼻涕尿床。那会被问什么成分,不知道啥情况什么概念。问什么成分,有的人自然说,粪坑成粪了。老师同学就笑。回家问了大人知道是阶级划分,种地农民就是贫农成分,生活好点的生意人就划为富农,小资产阶级,地主就是地主成分。

    大哥那会爱玩红樱枪。是学校说的要做儿童团,坚决记住不忘阶级斗争。经常有学生拿着红樱枪,象电影里儿童团员一样。

    那个年代爱整批斗地主,哪个地主不老实改造了,就会被民兵押上台批斗。拿着红樱枪的小孩在台下跟着走。

    有姓李的一人就是地主,不过他的儿子还都找到媳妇,没有打光棍的。

    那人在生产队喂牲口,一次他挑水从马跟前过。那马不知怎么就踢了一脚。马那一蹄子没踢到他踢到水桶上了。那人跑多远挑的水被马踢翻倒了一地不说,水桶也被踢瘪了。

    那人非常恼火大怒,把一直积在心里的不满牢骚怨气都发泄到了马身上。拿起一根棍子死命打马。

    老地主只知道打马解气了,那会完全忘了他是什么身份了。

    结果老地主被治保主任带领社员,召开批斗大会狠狠整了几天。

    那会治保主任姓周,个子很高,又壮实,觉悟高是积极分子,什么事都有他的份。治保主任除了管生产队的事,还管其他事。看管庄稼,铁路拉煤火车,临时停车时看管不让人偷扒煤。

    那会家庭烧火做饭就是烧柴和去铁路捡煤渣。有拉煤列车停留就有人爬上车去扒煤。那会就是治保主任最忙的时候,追这边追那边。有人故意折腾他搞声东击西,调虎离山。那人被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

    随着时代变迁,人慢慢长大,一些事都成过眼云烟。时常想起来还是记忆深刻挺有意思的。

    大李兴业三十年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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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香雪风轻扬

    网络配图/香雪风轻扬

    2021年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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