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叶记面馆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迎接食客们的光临。
昨夜疲惫了两天的少年陆离找到了归处之后非常兴奋,收摊的时候什么活都抢着干,乐坏了一旁叉着腰更叶老伯赌气撒娇的小青,叶老伯也很是欣慰。他年级大了,将近五十,穷人的一声辛劳无数看上去总比锦衣玉食的富老爷要老了许多,因为上了年级也干不了什么太劳累的活,平时爱耍嘴的小青虽然总是推脱但手上从来不闲着大多数也都是小青一个少年做着。
所以叶老伯看到同样经历又心性纯良的陆离,很是喜欢。少年也满心欢喜,毕竟偌大的江城他还没有落脚之处,身上几十个铜板也维持不了多久,住一晚旅店便要露宿街头了。这时候叶老伯的好心收留让他十分感恩,至于小青虽然话多了些,但少女特有的机灵和美丽也让少年觉得这里十分的亲切。
小青,年方十六,一身青衣,虽然叶老伯只是个开小面馆的老伯但对唯一的女儿小青也是十分宠溺的。穷人大多都是粗布麻衣就像陆离,一身麻衣看上去并不气派也不洒脱。但小青虽然脸上没有涂抹什么胭脂水粉,但也生的俊俏。一身青衣,蛇蝎辫停放在肩膀旁也算是江城城头一道美丽的风景。
少年陆离摆放着桌椅,叶老伯煮着面食,小青则清理着卫生。江城是一座繁荣的大城池,但早上黎明破晓之前也是十分萧瑟,秋季也较为寒冷。但一老两少各自忙活着,身子骨也暖和了许多,慢慢的等待着生意的到来。
每当傍晚收摊时,陆离总是抢着叶老伯手里的活路,小青叶总是嬉笑的说他拍马屁都不知道帮帮小姑娘,陆离这时总是憨憨的笑笑然后去帮小青了,小青叶总是得意得笑,银铃般的笑声让陆离有些神往。
慢慢的,陆离也开始学着炒料,煮面这些面馆最重要的技术,接替了叶老伯这些繁重的累活。路过的邻舍也总是打趣的问陆老伯和小青陆离的由来,也很喜欢这位淳朴的少年。渐渐的,陆离也就成了江城城头叶记面馆的小二。
一个月过后,渐渐入冬,大家都穿上了棉衣。叶老伯虽然挣得不多,但也比陆离的父母宽裕许多。为陆离买了做好的棉衣。陆离十分感觉,但少年还很稚嫩,不知道如何感激只是干活更勤快的。小青叶慢慢习惯和接纳了陆离,有着把他当做自己的感觉,自从知道了自己比陆离要大就逼问了陆离要让他叫自己小青姐,一开始陆离还不愿意心想着再怎么样,你看上去这么娇小我才不叫呢。可架不住少女每天的撒娇软磨硬泡最后陆离也妥协了,每天凌晨小青房间旁也都会想起一句
“小青姐,起床了,开摊了。”
慢慢日子过的倒也融洽,江城很快就要过年。小青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不像以前一样话多,总是焦急的望着城门口,若有所思。像是在等待的什么。“
陆离感到很疑惑的问:“小青姐,你怎么话这么少了呀,每天还望着城头,是不是在等情郎。”
小青脸一红:“呸,小小年纪懂什么呀。“
叶老伯听到两个小孩的对话笑了笑对陆离说:“我们家邻舍有一个秀才,他有一个儿子自小聪明好学前些日子去魏国的都城蓬莱赶考去了,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小青和他从小一块玩到大算是发小。”
“噢。这样啊,小青姐,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陆离逗趣的问小青
“你才看上别人了呢,不跟你说了。”说着小青娇羞的扭过去,脸上一抹红晕乍现。
“孩子,小青这女娃虽然平时大胆,但提到这总是害羞,不瞒你说他两是娃娃亲。我和他父亲呀,都看对方两孩子很顺眼,于是便从小定了娃娃亲,前些年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去世了,我们凑了些埋葬了并且给了盘缠让他进都城赶考,他还说呢,要是考取了功名一定回来孝敬我呢还要明媒正娶小青。”叶老伯欣慰的说道,谈起未来的姑爷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陆离这才明白过了小青为什么这阵子变得很焦急,不过却没多想。少年还比较稚嫩,心里想的都是对叶老伯收留自己的感激和对小青姐有趣开朗那一面的喜欢,并没有多的想法。
秋叶落尽,白雪纷飞,江城的秋天很快就要过去,叶记面馆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其实秋季的时候已经蛮好了,江城环绕大江而建,气候湿润,常年多雨。百姓们没有燕窝调补身子,但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汤也十分惬意。现在好了,冬季了,更加寒冷。所以叶老伯的面馆生意更加好了,本身味道就是江城城头一绝,路过的行人喝汤面汤纷纷和老伯道了别漏出满意的脸色。
今日雨雪纷飞,小青好像没有往日那般活泼机灵也许是老秀才的儿子赶考还未归来,担心着未婚夫在途中忍受饥饿或者遭遇不测,每每想到此后,小青都有些担心和焦急但山高路远,不在身边只有空担心。依稀记得,那句小青姑娘,你我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我文苏考取功名时,必前来迎娶你,看你褪下一身青衣,穿山红妆,我要为你梳妆挽发,共结连理。
情郎的诺言是小青心里最甜的期盼,她也偶尔更陆离斗嘴逗趣,可天气逐渐严寒,生意也好了许多。加上期盼情郎的归来和每日的疲累,少女也和陆离的话页眉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多了。而陆离呢,正好随着叶老伯学习着面食的手艺,叶老伯也十分开心,教徒弟虽然麻烦了些,但好歹少女聪明,一点就透还踏实勤快。这让老伯的笑容比从前可多了许多。
不久也过了新年,小青置办了些新衣裳,买了些红妆只是偶尔涂抹对着镜子琢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她买来等待情郎归来时用上的。陆离也随叶老伯赶集收拾过年的事情,在叶老伯心里虽然只来了小半年的陆离,早已经更干儿子一样,所以置办东西走访邻里都是由陆离完成的,陆离也颇为开心,这才有了家的感觉,渐渐的少年已没了前几年那种整日垂头丧气郁郁寡欢的感觉,多了一分阳光明朗少年该有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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