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在医院继续做针灸治疗,由于效果不是很明显,原本半个小时的治疗过程,延续了将近五十分钟。给我治疗的人姓廖,来找他的人还不算少,至少昨天治疗期间有四五个,可见其应当有一定医疗水平,否则的话前门前冷落车马稀了。治疗结束后我问了一下廖医生,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医生也没有过多的回答,只是说治疗刚开始的一两次,通过把脉可以看到明显的变化,不过这次把脉看来,好像疗效又不怎么明显了。医生的话说完以后,我暗自进行了思考,觉得问题还在于自身——接下来还要继续在清心寡欲上加大力度,目的只有一个,努力修炼一颗宁静、放松、舒展的心灵,少一些欲望,少一些计较。
在针灸治疗的过程中,接了一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前面几个数字是0791,应当是南昌地区打过来的。一般外地打过来的电话,如果号码不熟悉我会挂掉,这次治疗中闲着无事就接了一下。打电话的人自称是法院工作人员,我头脑第一反应是不是诈骗电话呀?因为电诈分子最喜欢借用政法系统人员的身份实施诈骗。正想对其奚落一番,嘲讽其“假李逵”碰到“真李逵”。没想到再听几分钟以后,还发现这是一件真与自己有关的真事,是与自身相关的一起诉讼案件。一名认识几十年姓曾的熟人在法院告了几十个人,其中就有我的名字,法院工作人员通知我做好开庭应诉的准备。
放下电话以后,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这是一件发生在四、五年前的经济诈骗案件,诈骗分子是一个我认识一二十年的人,平时看上去非常老实巴交,利用亲朋好友对他不防备的心理,开展集资诈骗活动,我也是这起诈骗案中的受害人。后来案子破掉了,法院对该犯罪分子进行财产清偿。由于受害人数众多,在清偿款项的分配问题上受害人的意见不统一,本来去年夏天赔偿款项就应该到位的,但一些受害人认为自己的赔偿额度小了,便一直这样拖了下来。为了争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这名认识了几十年姓曾的熟人便把其他的受害者全部告了,诉求是自己要多分配清偿款,其他的受害者要减少接受清偿款的额度,打电话过来整个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
其实我是被这个姓曾的熟人带着入坑的,因为认识有二三十年了嘛,而且平时关系还很不错,是属于非常聊得来的那种。是他和我说起了这个集资项目,并且把项目集资人(即诈骗分子)的情况跟我详细讲了一番,撺掇我加入这个集资项目。从他的情况介绍中,我认为这个集资人非常有实力,而且也算是认识了10多年的熟人,应该不存在什么风险。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太善良单纯了,把交往的每一个熟人都看成了好人。当然进行深入的反思,根子上还在于自己想不劳而获的贪欲。诈骗分子最后被判了一二十年徒刑,属于罪有应得。但是诈骗得来的钱财也被他挥霍的七七八八,对他几套房子拍卖后的清偿款便成了众多受害者的追逐目标。
我个人没有任何想法,关于清偿款的分配问题,法院是怎样的分配方案我都接受,不去费尽心思想方设法给自己多分一点。已经被熟人骗到这个份上了,除了痛骂自己的愚蠢和贪婪并深刻吸取教训,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轻易上当受骗之外,再去为那点蝇头小利争执不休、撕破脸皮,我的人格还没有降低到这个份上。当我耳闻目睹地听说有不少人,一天到晚为这个事情费尽心思的时候,对这些人的感受是又可怜又嗤之以鼻。这个姓曾的熟人,其实人格也是分裂的。就是最近这一两年给我打电话东聊西扯的聊天,一打也至少是半个小时以上;平时在工作中,看他也总是发正能量的言论,经常展现自己正能量的行为,没想到一转身,就把我给告了。我有点纳闷,到底哪一个侧面是他的真实面呢?也许哪一个侧面都有一点真实的成分存在,也许哪一方面都不太真实,这就是人性的复杂。
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引发了内心的强烈共鸣——“世界是如此的复杂,这让善良和诚实的人显得有点傻。”可能人活得年龄越大,对人性复杂的理解越是深刻,也会越来越降低对他人的期待,对人也不再抱有道德上的洁癖。要在人生的道路上勇敢地走下去,最好的方式可能应该是——“降低欲望、修炼心灵、放宽心胸、保持宁静,明白自己在世上的孤独,降低自己对他人的期待,也降低他人对自己的期待”。但是,这不是人性的悲观宿命论,罗曼·罗兰曾经说过:“真正的英雄主义,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我将以此自勉。
讯飞语音输入80分钟,全文17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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