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休息,刘姐还是那么无精打采,夏雨菲担心她身体有问题,直接去问她。刘姐拿出病历和一沓检查单给夏雨菲,说她的肾脏有点儿问题,其它都是好的,做事情虽是慢点,但能够胜任这个工作,不会耽误该做的事情。
夏雨菲问她,既然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勉强出来工作,不在家里养病呢?
刘姐低下头,难过地说她和丈夫关系不好,丈夫不咋管她,独生儿子以前还过得去,结婚后只管伺候媳妇去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赚钱治病,说着抽抽噎噎地抹起泪来。
夏雨菲没想到她这么可怜,本来升起来找家政公司换人的想法也被压了下来。她有空就尽量多帮她做一些事情,费力气的事情不让她做。刘姐人很老实,做事很稳,对人也非常有礼貌,称呼两个老人用“您”,让老爷子很受用。但打扫卫生确实不行,如果夏雨菲和端木梁不伸手,家里乱的不忍直视。
刘姐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后,要夏雨菲带她去银行转给儿子。夏雨菲劝她自己把工资留下来备用,自己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想看病看病,儿子儿媳对她好了,可以酌情给他们一些,但主动权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她说儿媳怀孕了,她把工资交给儿子,以后也许他们会对她好一些,她早晚得回家,她得考虑老年生活。夏雨菲说可以少给一些表示关心,但不能全给,更不能让他们有妈妈的钱就是他们的钱的想法。
刘姐听了劝,给儿子转了2000元,其余的自己留下了,儿子以后倒还时不时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她。
一天端木梁在办公室接了个老家的电话后,拉开抽屉拿出接待客户的烟点着抽起来。夏雨菲看这平时不抽烟的人闷头吸烟,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她静静地看着端木梁,等他开口说话。
端木梁深吸了几口,看着空中飘散的烟雾,半天才开口:“小舅死了,栽在河里都泡得认不出来了。”
“啊——,怎么回事?”夏雨菲吃惊地问。
端木梁的小舅七十多岁,没有儿子,两个女儿都嫁得比较远,小舅妈前些年病逝,只剩他一个人独自生活。小舅对端木梁很好,他上大学时家里困难,小舅从牙缝里挤出钱来,时不时给他点儿支援。端木梁后来给母亲寄生活费时,也经常给小舅寄一份。
小舅年龄大了,身体出现各种毛病,端木梁兄弟们商量要送他去镇上的养老院,好有人照顾他的生活,小舅有点儿舍不得自己那几间房子,不太愿意去。前几天他独自一人骑车去镇上,过桥时连人带车掉到河里。当时附近没有其他人,直到被人发现了遗体,人们才知道他出了事。
夏雨菲听端木梁说后,心里也很难受。小舅是个和善的老人,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对人诚恳实在。
端木梁订了最近车次的票,赶回去帮助一起办理小舅后事。老人走得这么凄惨,后事再不好好操办,他们这些后辈无颜面对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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