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瑞雪兆丰年。
好期待下一场大雪啊!鹅毛大雪铺天盖地下一场,地上转瞬之间白雪茫茫,天地一色的那种。可是,这种景象好多年都不见了。现在冬天不冷,夏天不热,一年四季,好像不分明了。
有人说,那是你冬有暖气,夏有空调,出门有车,不受风吹日晒之苦的原因。
想想也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不像过去,物资匮乏,要啥没啥。
言归正传。期待的大雪不知还在哪儿溜达,只派了小天使们来报个信儿,点个卯。
树叶、草坪都来和雪做游戏。雪花怕它们冷,拼命想给它们穿上白色薄款羽绒服,树叶,小草偏不让,它们一个要穿一个要脱,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好不热闹。
闹累了,雪拥抱着草儿、叶儿睡着了。白色的地毯好美,踩上去,嘎吱嘎吱响,留下脚印一串串。
谢谢
说句谢谢很难吗?
临床不知得了什么病,咳嗽得厉害,脸色蜡黄。他不到四十吧?看着年级不大,昨天陪他的不知是他什么人,俩人几乎没有啥交流。今天早上那人走了。
“护士!护士!”他在喊。
“干啥啦?”护士跑了过来。
“输液杆儿倒了。”他说。
“中。我去拿个胶带给你绑上。你在你们乡输吧,跑这儿干啥?”护士一边绑输液杆子,一边说。
“底下没药。”他说。
“不叫你走吧,你非得走,来来回回折腾个啥?”护士说。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又在喊护士。没人答应。
“你有事吗?我去给你叫吧。”我说。
“液体输完了。”他说。
我跑到护士站,对值班人员说:“65号病人液体下完了,该换液体了。”
回来后,我对他说告诉护士了,护士一会儿就过来。他啥都没说。
我发现,无论是谁帮了他,他都不说谢谢。
他是不知道感恩呢?还是嘴笨呢?
陪护
在这个科室住院的七八十岁的老年人比较多。也有四五十岁的不太年轻的人。还有二三十岁平时不注重锻炼和爱惜自己的年轻人。
陪护人员一般都是患者的爱人和孩子们。
56、57床和我们,都是伺候老妈,都是姊妹五个齐上阵。56床阿姨跟我妈一样,都是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是老小(方言:最小的孩子)。57床阿姨是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56床阿姨陪护安排是老大、老二一班儿,老三、老四一班儿,儿子不定时来。
57床阿姨陪护一般是二儿子和大姐。其他姐妹不定时来。
我们家是我和小妹、老二、老三谁有空谁来。以我为主。我弟一时半会儿请不来假,我们也不想让他请假。
人啊,还得注意保养身体。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自己不受罪,家人也能安心上班。
无奈
今天有出院的病人,也有入院的病人,还有被婉言拒绝的病人。
下午五点半左右,从急诊室推来两个病人。
一个是位大姐,瘦高个,乱蓬蓬的长发用黑色皮筋儿挽着,她被两个女儿架着出了电梯。她的两条腿绵软无力,根本迈不开腿,她的眼睛紧闭,面如土色。
她爱人头发花白,个子很高,微微有点儿驼背,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是大姐的药和证件。
医生去会诊了,他们找了个凳子让大姐坐下。他们比较幸运,一个多小时后,他们被安排进病房。
后面被推过来,穿上放着氧气袋,床上挂着两个输液瓶的大爷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们看,这没有病床,他的病又比较严重,他的主要病症跟我们科室也不照,我的建议是你们抓紧时间找对症的科室,我们主要是怕耽误了老人的治疗。你们再考虑考虑。”男医生耐心地对老人的两个儿子说。
两个儿子长得利利索索,但是办事效率太低,在电梯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愣没下去 。卖饭的大姐看不下去了,对着电梯里的人喊:“大家让一让,让病人下去,人家等了好长时间了。”
可是,电梯里的人就是不自觉,这俩儿子也不说话。
“你去找护士,给她要钥匙,从那个急危重患者专用电梯下。”卖饭的大姐说。
光头儿子去找护士,另一个儿子还在电梯处等。
“跟我来吧。”一个穿紫色坎肩的护士路过这儿,对那个儿子说。
护士飞快地跑用钥匙打开了18号电梯的门,那儿子自己跑了过去。
“你自己跑过来干嘛?病人呢?那个家属呢?”护士急冲冲地说。
“你去推病人,我去叫他。”我放下手中的饭碗,一溜烟儿似的跑向护士站。那光头儿子还傻呵呵地在那儿站着呢!
“电梯打开了,你赶紧过去吧。”我对他说。
这俩儿子不知是被父亲的病弄蒙了,还是过于老实,办事能力太弱了。
期盼老大爷能挺过这一关。
放开了,病人增多了。每个人的症状不一样,有的人没症状,有的人症状严重。这个冬天,最是难熬。都好好爱惜自己吧。
放宽心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相信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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