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五号上午看完了这本《失踪的孩子》,那不勒斯四部曲——我的天才女友、新名字的故事、离开的留下的、失踪的孩子,记不清具体什么时间开始读的,没有连续地一口气读完四本。四本都是第一人称叙述,读起来有强烈的自传的感觉,相信很多人读完都觉得俨然就是自传。但作者在书中有疑似提醒读者并非完全自传(从作者与外界来访信件也可见一斑)。围绕这些书讨论地最多的可能是作者刻意隐瞒的真实身份,很多人都好奇,为满足窥探欲,也有人“调查”。在查阅到作者的来访信件等之后,我的好奇心就此止步。作者将作品公之于众,作者想说的、我们想知道的都在书里。所谓作者的神秘面纱,不揭开也无伤大雅。作为一个底层人民并且一位女性,强烈的真实感,让我感概万分,谨以此记。
部分书摘(大多时候忘乎所以,所以是部分)
“不要让我泄气,我的职业就是通过语言把一件事和另一件事粘合起来,最后所有一切应该前后连贯,虽然事实上它们并不连贯” “假如不存在连贯性,为什么要假装呢?” “就是把事情厘清。”
“要有思想,并不一定要成为圣人。无论如何,真正的知识分子非常少。大部分的文化人,一辈子都在慵懒地评论着别人地思想,他们大部分精力都用于和对手勾心斗角了”
每次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重生的口号会点燃人们的希望,一切都会支离破碎,成为残渣,落在之前的残渣之上。
梦想着毫无限度的发展,其实是一个充满暴力与死亡的噩梦,现在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类似地想法。
有一些东西,好像永远都是我们生活地背景:国家、政党、信仰、纪念碑,还有那些很简单的事,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人。在生命的某些时刻,当我们忙于其他事情时,这些貌似永恒的东西会出人预料地垮掉。
也许在男人跟前,事情只能这样: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生完孩子然后散伙。假如是尼诺那样轻浮地男人会不负责任地走开;假如是像彼得罗一样严肃地人,他们会承担所有义务,给孩子所需要地东西,会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那种夫妻相互忠诚、白头偕老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因为她天生就那么桀骜不驯,不会为任何事儿弯腰。我们所有人都作出让步,经过考验、失败和成功,这种让步重新塑造了我们。只有莉拉,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她。不仅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和任何人一样变得顽固、难相处,但他的那些品质一直都原封未动,甚至更加坚固。
她又说了她的虚无主义思想——那些伟大的人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他们是生来就有那些品质,那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像在抽签时抽到好签,那有什么可欣赏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姑娘都很出色,她们没遇到任何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障碍。她们有自己的想法、需求和希望,有着自己的声音、自我意识和展现自我的方法,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很多人也都没那样的运气。在那些比较富裕的国家,一般人都会掩盖世界其他地方的恐怖,当恐怖引发的暴力涉及我们的城市和生活,我们才会受到震动,才会警惕。
我指出那个时代的问题,把这些问题展示出来。我已经设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会让这个世界实现救赎的改变,但这些都没实现。我用了那些日常的语言来说明日常的东西。我集中分析了一些主题:劳动、阶级矛盾、女性主义、边缘人。
这时候我曾经的自我要求、努力不懈的学习、我出版的每行字每页纸都会黯然失色,就像暴雨来临的大海,乌云覆盖了一切,连紫色的地平线也会消散。作为一个来自落后地区的作家,我获得了广泛的认可,最终会展示出贫瘠可怜的内涵。我几个女儿的成功,我获得的名利,甚至是我的最后一个情人——一个理工大学的教授,比我小八岁,他有一个儿子,已经离过两次婚了,我每个星期都会去他山上的房子和他约会,这些都不再让我觉得满意。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
当时我想,这个故事可以一直持续下去,那些处于社会底层、没有任何资源的孩子,为了提升自己,他们从那些破旧的书架上拿书看,就像我和莉拉小时候那样。现在,那些诱人的空谈、许诺、欺骗和流血事件,妨碍了我的城市还有整个世界真正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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