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关注了公众号:二湘的六维空间,主要目的是看芳芳的武汉日记。幸运地读到了女作家林白的诗。林白的诗也是作于疫情期间的。让我深有感受的不是两首疫情期间做的诗。而是之前的文章《内心的故乡》。
开头写道:“多年前,我从报上剪下了一幅川端康成的照片,他嘴角下垂,眼镜看着斜上方。那种孤冷、清寂和隐隐地惊恐,我从未在别的作家那里看到过。“
接着说:”我想,一个在凄凉中生活、并且总是想着自己是孤儿的人,大概脸上就会停留着这种表情吧。“
一句:“面对现实,我是一个脆弱的人,不击自碎,不战而败。” 写出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纠结过后,对自己的总结。我不知道林白是否一直都是这么的悲观,而我却不是这样,我是经常鼓起勇气去改变自己认为身上阴郁的、悲观的东西,如果不遇到什么大事的考验,一切都看起来都那么的美好。
但是到关键时刻,才会知道自己每日挣扎着为改变人性所作的努力,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疫情就像一个照妖镜,这句话最近反复出现在最近的各路公众号文章里。别说疫情,但凡一些大事件都是照妖镜,能照出你到底是妖精变身的唐僧还是真身,把你的本性照的干干净净,把你平时套在身上的各种装饰全都给你扒光,赤裸裸地告诉你,嘲笑你,没必要每日反思,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林白写这篇文章时大概是44岁。跟我现在的年纪相差无几。我想她是否也经历了挣扎,所以也放弃了,还是这些悲观的文字只是一种抒发,写完过后还是会鼓起勇气相信,自己还是有力量的,去改变自己,去影响身边的一些事情。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林白说:“对这样的一个人来说,写作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宿命。“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幸运,上天给你了苦难的同时,总还是会给你一些其他的补偿,比如倾诉的能力,写作的能力。
我关注林白大概是在2008年,那会儿买了《说吧,房间》和《妇女聊天录》。林白的小说不是大众化的,她是小众的。《一个人的战争》是她发表的第一个长篇小说。我记得这部小说应该也是买过的。但是现在确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是否真的买过。总之,她的小说基本上就是一个人的诉说。《说吧,房间》也是。《妇女聊天录》也是。
不知道是谁给我介绍的林白。那个时候生活比较闲适,有足够的时间再出差的时候走过一城又一城。记得当时在太原出差,躺在酒店里刷《说吧,房间》。那是一个周五,当时奥运会还没召开,火炬的传递正在各个城市如火如荼的进行。我本来想在太原在多住一宿的,结果听说第二天火炬传递要封路,我忙不迭慌地改了机票收拾行李,逃回了北京。
书的内容,虽然都不记得了,但是书给你的感觉和上面文字给人的感觉别无二致。充满了悲观,但是它又不去妨碍别人,只是一个人的诉说,只说给那些想听的人听。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也是十几年前的故事,我当时还把《妇女聊天录》借给一个同事看,同事还说这写的都是什么,完全欣赏不来。其实哪里有什么能欣赏来欣赏不来,完全相类似的心境或者经历,让人感同身受,才会有读下去的欲望。
我的家庭虽然不是很富裕,母亲的爱给予我的安全感保护我到大学毕业都还是一个傻白的性格。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性格中的悲观是从哪里继承来的。
年轻的时候总是感叹时间过得太慢,总觉得青春可以延续到永远。人生过半,已经不敢再感叹时光荏苒,只是默默地把要做的每一件事情记下来,踏踏实实地去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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