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儿子小学毕业了,他那毕业考试的分数我也不知道,语文可能不差,有一次我看到他一份语文试卷,那作文要求充分地想象,他把自己想成一条大海鱼,在深海里自由地驰骋,阅览海底奇异的风光,写得蛮好。数学,我估计他很差,从来没有看到他的一份数学卷。
他那毕业集体照令我惊讶,别人都自自然然地站着,就他一脸苦笑,仿佛自己低人一等,一幅可怜相羞怯地笑着,小孩哪有这么个笑法?无地自容那个味道都写在脸上。非常明显,这六年级一年里他倍受歧视和孤立,回想起来他那时就有心理病。一晃近20年,我才真正明确下来了,他那时就受了鬼魅的蛊惑;也就是前年下年某日,他对着我咬牙切牙齿地说:“你,是世上最丑的男人!你是最差火的老师!”去年上年我让他读读我在简书平台上写的文章,读了上十篇,他说:“我一直认为你是弱智,原来你不是弱智啊!”之后发病了,去医院,医生试着跟他交谈,他说:“他不可能是我父亲,我不可能叫他爸!”
这些话,就是他的从读六年级开始产生的想法。一个才10来岁的男孩,长期带着这些想法不得病才怪呢!这些想法是谁给他的呢?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一定是他人明示或暗示的,存心把他的心理弄垮,就这目的。这个死敌究竟是谁,我只能猜测,不能确定,但跑不了那几个人,不可能是一个美国人,英国人,黑龙江的人,不可能是已死去了100年的人。十有八九是杜正良叫唆他的老师,这么操作的。当然我还怀疑另一些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巧了,我儿子小学一毕业,我就回到我家所在的巴山管理区,分在张垅小学。如果早一年回这边来,我就能清楚地知道儿子六年级的每次月考成绩,发现太差那还行!那就要找原因,我肯定要找那堂弟,我儿子的数学你是怎么教的!儿子小学一毕业我才调回了,这赵玉立使坏的痕迹非常明显。我们全镇很少国家老师一直呆在外片区,有,那是为了整洋相。赵玉立,这狗娘养的短命鬼!
到了张垅,我被安排带六年级,这算是被重视。这片区大校长就是几年前拿我班的弱智生作文找我茬的那人,他叫王雄。99年暑假中间,我在胡家店学校弄回几张八里铺片区六年级最后两次月考的语文卷,给堂弟,堂弟又叫来王雄,他们发现卷子上的题目和小升初考试题目很多相同,于是他们到赵玉立那里告状~八里铺和巴山片区是竞赛对手,这回六年级升学考试巴山被打败了,王雄挨批气得要死,现在找到了人家舞弊的证据。因为这些,王雄让我带毕业班弥补他以前的亏心;牛文兵原来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我受到重用。
其实巴山片区二把手还是杜正良,我一到这边来,他就帮别人扣我钱~98年桐树岭学校请我去写墙上宣传标语,写完打牌,我输了,借了学校100元,没还,细算起来桐树岭还欠我的,另外写一天标语给我报100元也值得。哎,杜正良是巴山片区的主任,机会到了,他狗捉耗子管闲事,帮人扣走我这100元。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一到本片区来上班,感觉这里的校长好得多,没有丝毫的不和谐,非常坦率亲切,安心上自己的课,啥事没有。只是,现在几乎无话可说。
那说点别的。
农历1999年冬月的某晚,我们全校男老师到同事黄老头家吃鸡~刘老头是二流子式的人物,他偷偷抓到煮饭老婆子的一只大母鸡,这晚带到黄老头家宰了,黄老头和老伴负责做饭,我们一边打牌一边等饭,吃完了再打牌,,,
一向很活跃的年轻校长吃完饭后不知为什么跑到一边去,眯着眼打瞌睡,像心事重重,,,
第二天一大早才得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校长有手机,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昨晚我堂弟和他学校的主任骑摩托出了车祸,那主任死了,我堂弟重伤。这主任和我们学校的校长关系非常好,昨晚接到消息他很难过,所以他没心思打牌。
很快事情的细节全部清楚了:昨晚杜正良和我堂弟在附近什么“综合楼”吃饭,有杜正良在就必然喝酒,堂弟酒喝多了,杜正良就打电话那主任:“你快来,你们校长酒喝醉了,他的车在修理店里,你把他带回去。”那主任呢最喜欢赶热闹,一听到召唤立马把摩托车骑过来。这主任两三个月前买了个二手摩托车,一有空就在外面跑,而且骑得飞快,人家多次提醒他这么骑会出事,他总是这一句:“大车怕我!”他一到也来喝几杯,带着酒劲骑车才拉风,再是小主任陪大主任,喝个尽兴才像小弟弟。
酒喝好了,上路。呼!呼!一上公路这主任就猛踩油门,骑得飞快,堂弟叫他骑慢点他理都不理。突然,对面大车的远光灯扫过来,眼前一黑;再清醒过来,才发现对面一辆拉土的大工程车在黑地里停在正前方,近在呎尺,堂弟立即跳车滚下来,他肩部和头落地,头盔摔得粉碎;在他摔昏的前一瞬间,听到一声巨响,主任躺在地上,两只脚猛弹3下就一动不动,之后他自己也昏迷了。
那主任当场死亡,堂弟骨头没断,软组织挫伤,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好了。对他而言,仅是一场虚惊。
这事故的祸根其实就是杜正良。我堂弟就为了陪他喝酒。那死鬼的父亲是大队s记,死鬼和杜正良关系非常好,我很怀疑杜正良私下和那人策划要将我堂弟摔死,然后把这校长之位取而代之~杜正良心肠歹毒,又最喜欢显他的小聪明,他就为了好玩,不为别的。那“综合楼”就在我们本大队,离家里把路,哪要别人骑车来接,吃完慢慢走回家好得很。另外,那死鬼骑车所走的路线完全不对,有直路近路不走,上公路往远处走~两倍的路程,那里工程车又多,没有道理!另外,这死鬼怎么骑车的丶他喝酒之后骑车又有多危险,你杜正良不清楚吗?!
嘿!车祸的当晚到第二天早上,盛传堂弟骑车带我,说那摔死的人是我!
家里这边的反应可就奇怪了~
堂弟的父母和妻子呼天抢地,直奔现场,当晚就一直赶到县人民医院,我叔叔在半路上硬要投水,急成这样~已经得到消息,他儿子命保住了,一个目击现场的熟人明确地告诉他们了。
因为死人已经拉走了,那报信的人说“那人”是我。可我们家的人~我母亲和我妻子都立即跑到大队干部(村长)家去了,具体说了些什么,目的是什么,我当然不清楚,但可以猜的来,无非说人已经死了,赔偿费啦,,,这村长和我母亲同姓,那人不久后和我说:“出事当晚,你妈妈首先找我啦!”他的意思是我母亲一向很相信他丶和他挺亲的。站在我的角度上,心里可是有另外的理解,你们得知“我死了”不去车祸现场,而是关心钱的问题,居心何在?现场离我们家只有一里路,,,
如果得知她们哭得死去活来,一直哭到“死人”所在的地方,才符合人之常情。
一下子看出来了,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后来我无意在上初二的女儿的日记中读到了,她听到同村的同伴说我车祸不幸了,她一直默默地流泪,课一句也听不进。
女儿当年的日记刚才又被我翻到了,这里原文照抄~
“12月23日 星期四
早晨我在操场上跑步,遇见了何如花,她对我说“昨天晚上,你爸被车撞了。”仿佛晴天霹雳在我头上炸响,我急忙问:“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见她那认真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我急得快哭了,赶紧向教室跑去,准备向李老师请假回家。但想想,我回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又不敢向老师请假,只好作罢。朝读时,我烦极了,好几次忍不住哭了起来。
放学后,我急切地想回家。跑回家一看,妈妈并没有什么伤感。我很诧异,却又不好问。过了一会儿,妈妈说:“你大爹被车撞伤了。另一个老师被撞死了。”不是爸爸?我松了一口气,却又为大爹难过。都怪何如花,把消息给传错了。我半是抱怨,半是为自己刚才在学校的那股傻劲感到好笑:人家一句话,我就信以为真,真傻!”
据说,那晚我父亲哭得像孩子;我女儿在学校住不知道。
所以,我女儿永远是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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