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通往山丘的火车上,三天未曾真正睡着过。一路上的城市,田野,荒山,我都有映在眼里。旁边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叔,不时询问我的情况。为了更合乎人情味,我只好不断回答着“没事”。然后他使劲睁着他闭成一条线的笑眼,对我发出欣慰的信息。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他从山上救回来的野鸟,听见我不停发声,才放松。
可我实在是太困了,连他什么时候从我身边离开的都不知道,让我想好好感谢一下的都无从下手。只是模模糊糊的,没有感觉的,然后猛然放大双眼,看见地上的银杏叶,脚似乎是先习惯了这种触觉,于是提醒自己到了,山丘到了。
这是我时隔整整七年,再次来到这儿。
冬天已经提出了预告,马路边的银杏树个个都飘零着几片金黄的枯叶。飞舞,旋转,落地,成泥。
——如果有人看,那我就继续,如果没人看那我就全当自己在这里写日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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