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河还是很多年前那条自西向东而流的庄子后的河。除了这流向未曾改变,其他的则变了好多。
站在河坡向西眺望,曲折的河道并不是那么的多折,一段直,没有规定是要多长的长度,就转向弯曲了,而弯着弯着就又直了,循环往复,成了这条河的轨迹。河面上原来的旧桥没有拆除,依然有人有车从此走过。而因修公路而新建的桥,在它的不远处,比旧的宽阔,平坦。而旧桥则因岁月流逝留下了坑洼地痕迹。往东望望,也有一座桥。原来的旧桥早已拆毁,不过个别残墩尚存。继之而起的桥也已修成多年了。在桥的几十米远处,修了一座水坝,原来自由自在的流水,如今也有了约束。
河两边的河堤都是土路堤,路堤而下则是附近庄子的田块或临堤的庄子。北堤较南堤稍窄些,高低差不多。都经过加宽加高。若是雨后,有些莽撞的多为钓鱼者的小汽车,乘着匹夫之勇,总会把原本平平的路给弄得深一道凸一道的。即使雨过天晴,路面干透,也会留下这恶劣的伤疤。当然还是有有心人,虽没见修桥,却补了路。大体上还算平整,人车走起来,还是挺通畅的。上次的加宽加高,同时河堤两边,以至于临河一边的堤坡里都栽了绿化树。代替了以前的杂粮种地的用途。除此而外,曾经常见的田间地头树却几乎寥寥了。一年到头,夏天可成荫凉,冬天可见绿叶。却也有别一番用处。而今,负责打扫村里卫生的人员,却把各种杂物如废料,秸秆倾倒在临河一边的堤坡里,一路上洒落的这些东西也把河堤弄得有些狼狈。他们聊以塞责,却又似遗患无穷。对此无人问津,似乎不值一提,因着走路不碍事。村人的干净也不是人人都能使自家一尘不染的,何况不知谁管,似乎无人管问的这土河堤呢。
河面漂浮物有,而浮萍,河底的杂草却难得一见。似乎河面有人给它剃成了光头。而这样的光头河,在外面跑的时候,却是常常可以见到的。以前的水草茂密多样,而今都成了过去。那时的鱼儿多样,一样不可多见多得了。沿河两边随处多见的是各种塑料制品,食品袋,钓鱼者抛弃的饵料袋,瓶,饮料瓶,烟头等。饮料瓶子可以被捡废品的拾去。至于别的就完全风餐露宿,任其流浪了。以前的鱼儿,螺丝类,水草等水里生物可以有生有养,有依有靠。所以,物种类多,子孙满堂,多子多福。现在的到处可见的光头河中,还有时不时见的河水变色,河水异味,这些生物是吃什么,喝什么,呼吸什么,到底怎么活着的呀。它们活着,是否幸福?是否可万类霜天竞自由了?
主要的靠天吃饭,对于庄稼人来说。是有过这样的经历的时期的。不知其他的,而其中一个是,若长久不下雨时,则田里就会缺水干旱了。现在有了抽水机器,就可以通过油机或电机,用管带把河水引到田里,解决这个难题。有机器的功劳,亦有河水的功劳,人虽然辛苦劳累点,却也觉得值得。人们用水浇地,需要它出力时,会记得起它,人们要吃点鱼虾,改善口福时,也会记起它。至于它脏了,臭了,光头了,变得恹恹得,虽然会被人们瞧见,闻到,觉到。却又像没有这回事一样。是人们甘愿漠然置之,还是不知所措,还是同流合污?河,该不该替自己问问这个时代。
水,地下水,生命活着的一个必须。从井水转为自来水,这是人的技术变化的手段。这个手段在这个世界已是主流的趋常化。我们大部分知道水是来自自来水管的。受益着这手段的便利,不问,不理这水的前世今生。江河湖海也是不停地变化着,自然的沧海桑田,人类的搬山填海。一个时代的纷纷扰扰,搅动不了天地的风云变幻。若是享用着天地的本然,人类以精明得意的忘乎所以的自以为是,且不计后果,只讲目前。天行有常却也有变,人类能只得利益,不受祸害吗?为何人类爱护自己的秀发,不喜欢个个光头。江,河,湖,海也喜欢个个光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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